第25章,分頭(1 / 2)

站在初衣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知州王棟。

王棟渾身散發著冷意,專注的盯著易清的一舉一動,當易清說讓繡娘出來時,那一刻他終於明白,她拿住自己的把柄是什麼。

他真是沒想到,他幾乎勝券在握毫無破綻可尋,她竟然還能絕地反擊。

高,實在是高啊!

自此,他不會再用看待一個孩子的目光看她,她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隻不過,他很想知道,她要怎麼才能讓那人反口?

那人一家子的命都握在他手裏,他敢說錯一個字,他會讓他們全家陪葬,他敢拿全家性命做賭注反咬他嗎?

初衣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兩步,身後的王大人陰氣太重,氣勢逼人,站在他身邊,總覺得靠近深淵邊緣,她不敢靠太近,還是和小姐站在一起舒心些。

剛站穩好位置後,便聽到周知府驚訝問小姐:“這麼多人作證?”

易清點著頭說道:“回知府大人,紫雲坊的繡娘都在這裏,當日的情況她們最清楚,把她們都喊來,一些人才不會反駁,大人可以挨個審問!”

她的聲音剛落,那邊朱敏和朱家眾人紛紛恥笑著。

“禍根,你真會自尋死路。”朱敏說道:“雖然我母親沒有當著這麼多人麵指認你,但是她們可都恨你入骨,我看你怎麼否認。”

說完後,朱敏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似是埋怨。

劉福榮哪裏看不到兒女們的眼神,隻是這群小輩懂什麼?這繡品不管是不是禍根毀掉的,最後她是逃不掉的,更何況那禍根小手在她麵前比劃了半天,似乎有意不讓她說,雖然不知道禍根葫蘆裏的藥是啥,但是這種情況能少連累一個是一個,她雖死猶榮。

她無視自己女兒的陰陽怪氣,轉而瞪向兩邊用力壓製她的衙差,咬牙凶道:“鬆一點,還沒判我的罪呢?”

兩位衙役聞言,尷尬的鬆了鬆手。

得到自由的兩條胳膊甩了甩,劉福榮凝眉看向正廳裏的那禍根。

今晚,她倒是小瞧了她,不管從神態還是舉止,從頭到腳透著陌生,想到那個曾經如癩蛤蟆趴在腳上的易清,今晚的她,判若兩人。

她很期待,接下來的事情,看她怎麼胡扯。

這些繡娘可不會聽信她胡說八道,甚至說比她更恨她,個個都想拿針戳戳她,她能逃掉?

正想著,隻見周明川走到眾位繡娘跟前,來回巡視一圈,並沒有立馬開口問話,好像是在記住每個人的麵容,看清楚她們每個神情。

半晌,他從中間隨意挑中一位繡娘:“就你,出來!”

那繡娘被點中後,神情一怔,惶恐的和周明川確認了一遍:“大人,是,是指……小女?”

周明川鼻音極重的嗯了聲,頗具有威嚴,似是平時審犯人一般,不容眼中漏掉片點蛛絲。

那繡娘顫顫巍巍的從後麵走了出來,來到眾人麵前,形態極為局促,她先是手忙腳亂的行了禮,然後左顧右看的瞄著身旁的人。

周明川朝她走近兩步。

那繡娘嚇得往後退縮了兩步,頭也不敢抬,恨不得身旁有個縫隙鑽進去,不讓任何人看到此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