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看著方大夫舉著通紅的刀片,對準自己,嚇得趕緊躲避。
方大夫見羅賓目光緊盯著手裏的刀,笑嗬嗬說道:“別怕,這個不是給你的……”
羅賓鬆了口氣。
張樓好奇問:“方大夫,這卍字怎就成了瘟疫呢?”
方大夫放下刀片,試著其他刀具道:“那青光寺的浩劫,正是一場瘟疫,外麵人隻傳言是邪祟,說那卍字是邪祟的標誌,但事實上,並非如此,真正原因是瘟疫。”
淩仲之問:“大夫此話怎講?”
方大夫指著一個方向,回想著道:“大概六年前的一天,青光寺的僧人,突然染上了一種怪病,說是胸口處長出一種水皰,這種水皰呢,歪歪扭扭的最後長成了一個卍字,我們臨安縣呢,當時有名醫術高超的神醫,這位神醫姓謝,但他從醫多年,卻也沒見過此等病症,看了兩天沒瞧出是什麼原因,該吃了藥吃了,該施針的也施針,但那水皰依舊是越長越大,後來其他的僧人也都去謝神醫處,經診斷後,這些僧人都是同一種,而且那卍字幾乎都是長在胸口處,這時謝神醫開始擔心了,害怕是瘟疫,就此傳開,他便趕緊和當時的縣令大人說起,縣令大人聽了此時,也知此事不簡單,便讓謝神醫親自去寺廟看診,同時禁止青光寺的人出寺,更不準來臨安縣城抓藥,哪知這病凶猛,不到五日時間,青光寺的僧人死的死,發病的發病,一連死了好幾個,而謝神醫去了青光寺幾日後,便不見了人,僧人都發了病,縣城的大夫沒人願意去看,縣令下令青光寺的人不準出門,將寺門關閉,誰也不能進出,大概半個多月,那青光寺的人便死的差不多,而後來有人進去過,看那些死去僧人的身上,竟然個個胸口處有一個血淋淋的卍字,人們便傳言青光寺被邪祟盯上了,誰去那寺廟便被邪祟殺死,這根本不是什麼瘟疫,是邪祟殺人,隻殺青光寺的人,後來這事縣令大人命人不準再提此事,外人不知情,便說此事是邪祟所為,事實上啊,他們可能是染上了一種怪病,而這種病,三到五天便至於人死地,可憐那謝神醫家裏的人尋了兩年不見人,或許是他知道自己染上那病怕傳染別人,便躲起來死掉了。”
滿屋子的人聽得極為認真,聽完方大夫說辭,此事的確令人唏噓。
這事他們的確不知曉,世上還真有這麼厲害的病症?
淩仲之微皺著眉問:“大夫,神醫失蹤後,城中的大夫沒去青光寺查探過嗎?”
方大夫轉身慢吞吞的放下刀具,選了桌上早就備好一把匕首,然後回過身對準羅賓:“這個是你的!”
羅賓看到長長的匕首,雙眼頓時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方大夫,一臉苦屈著:“大夫……這……”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隻聽方大夫打斷他說道:“縣令的確找小人等去過青光寺,隻是到了青光寺後,有幾個大夫不敢進去,僅有小人和一個年輕大夫進去了,看到裏麵的情景,唉,今生難忘啊,仿佛地獄般,血染全寺,屍骨遍橫,多虧了那年輕的大夫,小人才走出來。後來小人們又去神醫家裏找了些他曾記載的病例,原來神醫不愧是神醫,他已經想出這病的良方,還寫了出來,不過不知是神醫情急之下沒寫完,還是後麵沒思慮周全,藥方隻寫了一半,小人和年輕大夫看著前半部分,覺得那應該是病症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