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當年神醫很可能找到青光寺病症的良方?”張樓問道。
方大夫嗯了聲,隨之他歎道:“隻可惜,那半個方子到了我們手中,卻怎麼也不知下麵該用什麼藥,那神醫之子的年輕大夫也不懂,以至於後來,再次闖入過青光寺的商人,因沒有良藥,也染上那些病症死去,縣令命我們幾人誰也不要說出去,怕引起恐慌,也禁止任何人再踏入寺廟半步,並把那些死去的僧人屍體拖去的廂房,全都燒掉。”
“那縣令沒有把這些事情上奏嗎?”張樓不可思議的問道。
方大夫搖頭:“上奏了,並州知府也將此事上報朝廷,當年太醫院的紀院使親自過來詢問過,說是那病症太凶了……”
說到紀院使,淩仲之的神情微變,稍瞬又恢複素常。
張樓頭一次聽聞這個說法,驚得心裏亂糟糟的,這裏麵千頭萬緒,他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黑衣人令牌上的卍字和青光寺身上的卍字有沒有聯係?若是有聯係,那當年青光寺僧人身上的卍字病症是何病?是不是黑衣人造成的?
“方大夫說,那位隨你進入青光寺的年輕大夫,是神醫之子?”淩仲之問道。
方大夫笑眯眯的點頭:“是啊大人,你們不知道,那後生長得可真好看,可惜沒幾個人見過,若不是神醫失蹤,恐怕還沒人知道,原來神醫還有一個這麼俊俏的兒子。”
“那他人如今在臨安縣嗎?”張樓問。
方大夫遙遙頭:“不知道,當年他隨我們查過青光寺後,便不見了,隻知當時縣令大人喊他謝大夫,至於名字沒聽說過。”
“他不是神醫的兒子嗎?怎麼,他的家裏也沒去找過?”張樓問。
方大夫回道:“去過,當時是小人前去找的,謝神醫的家人說,謝神醫這位兒子一直不住在臨安縣,常年在外地寄養,幾年前是聽到自己父親失蹤的消息才回來尋找,後來父親找不到,家裏的當家主母嫌他長得太好,又不是她親生的,便早早的打發走了,如今人在哪兒誰也不知道。”
張樓臉色微微暗下,原想能從謝神醫的兒子身上著手,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從而打聽到那帶血卍字的來曆,沒想到線索又斷了。
他嗟歎此案的錯綜複雜,幾年前的青光寺案子,和如今的西晉世子雪崩之事,像是有千絲萬縷的牽連,這其中到底是什麼陰謀?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