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梁被逼得往後退了腿,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後,他目光呆滯的抬起頭仰視著路巍,眼睜睜的看著路巍把身前的寧寒煙攬入懷中。

“寒煙,你還好嗎?”

路巍低下頭,緊張的看著懷中麵色不太好的寧寒煙。

寧寒煙抬起頭,他正滿臉擔心的注視著她。

寧寒煙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樣的路巍,然後有些不適應的偏了偏頭。

“沒事,我很好。”

她眼神閃躲著,虛弱的輕聲回應著,然後用手輕輕的把路巍推到一邊。

路巍原本攬著寧寒煙的手尷尬的放在空中,然後有些不自然的插進了口袋。

醫生說現在千萬不能刺激她,一定要讓她保持心情愉悅的狀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算了,還是依著她吧。

沐辰梁這才清醒了過來,看著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寧寒煙,神色暗了暗。

明明知道她剛剛才經過一場大難,好不容易醒了過來,身心都受到了一定的創傷,怎麼能這麼粗暴的對她呢?

沐辰梁越想越自責,手越握越緊,指甲都陷入了肉裏,溢出了血跡。

他應該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才對,看著身體削瘦了不隻一斤半兩的寧寒煙,想起剛剛自己的行為,他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巴掌才好。

“寒煙,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對你。”

他悔恨的看著寧寒煙,聲音沙啞的反思著。

他抬起頭,一片深情的看著寧寒煙。

“但是,我都是因為太擔心你了,才一下迷昏了頭腦。”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都是這麼熬過來的。”

沐辰梁看著寧寒煙,表情痛苦,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到後來近乎咆哮。

沐辰梁向寧寒煙的身邊挪了挪,路巍大步上前,擋在寧寒煙的前麵,居高臨下的鄙夷的看著沐辰梁。

“沐總,請你離我的妻子遠點。”

路巍一字一句的,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說著。

不等沐辰梁說些什麼,路巍就抓著寧寒煙的手,大步的走近了病房,留下一愣一愣的沐辰梁。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萬裏無雲,微風拂過寧寒煙的發梢,她輕柔的捋了捋頭發。

她抬頭看了看藍藍的天空,聞著花園內淡淡的花香,愜意極了。

她已經出院兩周了,這些日子,路巍天天給她熬湯、燉補品,對她的態度也比以前好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真的懷孕了。

不知道父親現在這麼樣了?

父親貪汙受賄,犯的是大案子,現在國家又在極力主張什麼所謂的廉政,要在三個月內救出父親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路巍的叔伯都和他說不要摻和這件事情,盡管他家裏的長輩沒有一個人支持他這麼做,但他卻排除眾難,堅持選擇遵守約定,義無反顧的幫我。

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何況路巍還要給我臥病在床的母親付價格昂貴的手續費和醫療費。

從她找到他的那一天,她的母親就從一個住著很多人的病房轉到了VIP頂尖病房。

母親已經習慣了富足的生活,現在父親出了這樣的事情,所有的財產都凍結了。

母親在心靈上已經受到很大的創傷,她實在不忍心讓她呆在那麼不舒適的,覺得與她不協調的病房呆著。

讓她感動的是,她隻要求他承擔母親的醫藥費,但是沒有想到路巍就連換病房這種小細節都注意到了。

如果沒有路巍,就單單靠她一個人的力量,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寧寒煙越想就越覺得路巍實在為她做了太多,她真的有點無以為報的感覺。

她想,她現在唯一能幫他做的,也就是拿到沐家的單子了吧。

她掏出手機,撥出那個她曾經熟透於心的號碼。

“喂……”

一聲低沉,有些嘶啞的聲音傳來。

“沐總……我是寧寒煙,路遠集團路總的秘書。”

電話那邊,停頓了好一會兒,就在寧寒煙看了看手機屏幕,以為沐辰梁掛了她電話的時候,一陣聲音傳來。

“哦……寒煙……有什麼事嗎?”

他聲線平穩,沒有絲毫撥動的聲音說著。

“是這樣的……關於貴公司的招標……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我們路遠集團。”

她斷斷續續,有些猶豫的說著。

“我們路遠集團在國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公司,就算是在全世界的範圍內來說,也一點都不遜色於其他的競爭公司,你看……”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的企劃書,我們對未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