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梁盯著路巍,冷笑著,過癮的說著。

他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要孩子和含煙,還是要繼承人的身份。

如果他從他們這兒拿不到一點利潤,那麼他勢必要承受來自家族的巨大壓力。

董事會也極有可能會彈劾他,那麼,他的地位將不保,名望也會嚴重受損。

嗬嗬,他就是要看到他痛苦的樣子!

憑什麼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含煙?

這不公平!

“好!”

路巍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繼承人的身份對於他來說固然重要,但是,在他心中,著遠不及含煙的性命。

他毫不猶豫的說著。

沐辰梁其實也很擔心關在小屋的寧寒煙,擔心她出什麼事。

他門開著車來到了那個小屋,卻意外的發現早已不見了寧寒煙的身影。

“沐總,他被一個男人給救走了!”

一個滿臉青腫的男人攀著沐辰梁的腳有氣無力的說著。

路巍急迫的衝了出去。

她,她會被誰帶走!

她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

另一邊,路愷緊皺著眉,擔憂的站在急診室門外。

寧寒煙因為經受了太多顛簸,身體大出血,需要進行及時搶救。

他回到家後,竟然又接到了她的電話,她隻是給他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他隻覺得十分奇怪,她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他坐立不安,最終決定趕到那個地方,卻沒想到遇到了這種情況。

“含煙!含煙!”

路巍站在走廊上,紅腫著雙眼看著急診室。

他動用了所有的勢力,才終於知道了她竟然被送來了醫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急衝衝的趕了過來。

這副場景是多麼的熟悉,自從認識她以後,她來醫院的次數超過了她20年以來所有的次數。

他雙手抱著頭,他不懂,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隻是想用另外一種方式來保護她但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局麵。

“病人急需輸血,但是她是稀有血型,我們血庫了並沒有存量,你們有誰是p型血嗎?”

一個身穿白衣,帶著醫用口罩的醫生用英語看著路巍和路愷說著。

“我!我是!”

“我可以!我也是p型血!”

兩人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但是什麼也沒說,隻是都覺得非常巧合。

“謝謝你們兩兄弟了!”

一個護士笑著對他們說著。

“什麼?你再說什麼?”

路巍詫異的盯著護士,一定是他聽錯了。

路愷也驚詫的看著護士,捋著袖子的手停了停。

“謝謝你們兩兄弟為這位女士鮮血,這回給她很大的幫助!”

“我們不是兄弟,你搞錯了!”

路愷輕聲說著。

“怎麼可能,你們看,上麵寫得輕輕楚楚的,你們有百分之99.9的可能性又血緣關係,而且還是至親的關係。”

路巍急忙搶過護士正看著的那張紙,路愷?他也姓路?

他們,他們確實有血緣關係?

可是他沒有弟弟啊?

路愷看著一直盯著他的路巍,然後搶過他手上的紙。

他,他就是路巍?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又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相遇。

“你就是路巍?”

他打量著路巍,輕聲說著。

他一開始接觸寧寒煙,就是因為他在武藝之中知道了她和路巍的關係,他非常好奇,他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哥哥是什麼樣的。

他想透過寧寒煙了解了解他,還想了解了解他的父親,但是在一天一天中,他發現自己竟然由最開始的懷有目的,到後來的對她的憐惜,最後竟然對他還有了情誼。

即使知道她有了孩子,他還是願意在她的身邊。

沒想到,沒想到,今天竟然再這裏遇到了他,路巍。

“感覺你好像不是特別震驚,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路巍看著一開始有些驚訝,但名言沒有他來得震驚的路愷說著。

“我是父親的私生子,他和我的母親一夜情,生下了我,路氏家族家規森嚴,是絕對不允許他這麼做的,所以他隻好把我們送到了這異國他鄉。”

路愷輕聲的說著,好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極其平淡。

又一陣陣警報聲從寧寒煙所在病房的方向傳來。

路愷和路巍兩人四目相對,表情寧重,然後默契十足的一起衝向病房外。

“護士,她,怎麼樣了?”

路巍緊張的看著拿著一堆堆器皿,準備要進去病房的白衣天使。

路愷也神情焦慮的看著她。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找到一個讓他這麼有感覺的女人。

她,可千萬不能出事!

護士冷靜的看了看病房內,又看了看連個,“病人極有可能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