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產?
路巍癱軟的摔坐在地上,表情悲傷,手無力的下垂。
他,不僅沒有保護好含煙,他就連他們的孩子,也沒能好好守護!
他痛苦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商業精英有什麼用?
路遠集團CEO有什麼用?
路氏家族繼承人又有什麼用?
到頭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
他是個失敗的男人!
他目光無神,表情頹喪。
路愷根本也無暇顧及他這剛認的哥哥。
對於寧寒煙的緊張和焦慮的情緒已經充斥了他整個大腦。
他雙手緊握,手心都可以擠出冷汗來。
“啊!”
忽然,一聲大叫聲傳入。
“是含煙!”
路巍紅著眼眶,盯著病房。
她,怎麼會這麼痛苦!
她每叫一聲他都感覺自己的心在不停的抽痛。
他徑直的向裏麵衝著,一群穿著白衣的護士卻攔住了她。
“不好意思,先生,主刀醫生正在進行剖腹產手術。”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醫生不能有半點分神。”
她們一直在他的耳邊念叨著,理智最後還是拉住了他。
和他站在一起的,還有同樣神情緊迫的路愷。
“哇啊,哇啊!”
忽然一聲小孩的啼哭聲從房間傳來。
路巍手足無措的站起身,嘴角上揚。
“這,這是出生的嗎?”
他和她的孩子出生了!
他驚喜不已,連忙衝向病房。
迷糊之中的寧寒煙看著旁邊那個白白胖胖的嬰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的孩子,這是她的孩子!
她臉色蒼白,眼神迷離,眼角眉間卻仍然蕩漾著一抹幸福的笑容。
咦?
那個身影。
不,不可能,他應該回去了吧!
他怎麼可能在這裏?
嗬!
為什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刻了,她最想見到的人,還是他,路巍。
她的頭慢慢的倒向一邊,昏迷了過去。
“含煙!”
他呼吸緊的一窒,不知名的恐慌和焦慮席卷了全身。
他死命的胡喊著,用盡全身力氣。
“含煙!”
“先生,不要緊,病人隻是失血過多,疲勞過度,導致暫時昏厥。”
“先生不必太過緊張!”
路巍聽到醫生的話,神情才漸漸舒緩開來,但仍舊有些擔憂的看著寧寒煙。
“哇唔,哇唔。”
一聲聲小孩的啼哭聲傳入他們耳中,由最開始的淺淺呻吟到最後的嚎啕大哭。
路巍這才偏過頭去,站起了身子,緊緊的盯著護士手中的小孩。
“眼睛和嘴巴,真像含煙。”
不知何時,路愷已經站在了路巍的旁邊,他輕輕的撫摸著嬰兒嬌嫩的五官。
路巍了瞥一眼路愷,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他靜靜地看著這個看著他破涕為笑的孩子,愣了愣。
果然。
血脈是騙不了人的!
那咕嚕嚕地盯著他的小眼神像極了平常含煙看他的模樣。
周身的氣場卻又夾雜著他在自己身上隱約可見的氣息。
這,就是他和她的孩子無疑!
他們,總算是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珍視地將他捧在手心。
這些日子,她恢複了平靜的生活,每天公司、家、超市三點一線,生活極其簡單,卻又有著自己最簡單的快樂。
她的頭腦是蒼白的,她隻是知道她是微安的設計師寧寒煙,對於其他她一概不知。
醫生告訴她,不要強迫自己去尋找記憶。
這樣隻會讓她更痛苦,而且對身體健康也不利。
因此,她也沒有刻意去找丟失的記憶,隻是順其自然。
至少她失足落水後還好好的活著,像大多數普通人一樣。
她的好友兼上司路愷對他關懷備至,讓她感到十分溫暖,也為她空白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
陽光投過窗子奢侈的投射在寧寒煙的身上。
除了上班和工作,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這不,好不容易閑下來,也隻是在房間裏四處轉悠。
看著在廚房裏忙手忙腳的路愷,想上前搭把手,卻毫無意外的被阻攔了。
隻是失憶了而已,又不是斷手斷腳的,沒這麼誇張吧!
簡單的洗個菜什麼的,應該,或許,可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吧!
她暗自在心中腹誹著,但內心卻暖暖的。
對於這個她目前所認識的唯一的朋友,其實她還是很感激的,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她無聊的在房間閑逛著,左摸摸,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