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見攝政王印信(1 / 2)

這個理由盛蘇痕聽了,信,也不信。

不過是因為他派伍公公去請盛蘭澤,被盛蘭澤擋了回來,他被怠慢,隻得委屈自己,裝病將人騙來。

如今人過來了,一臉的關心,可看進盛蘇痕眼裏,都是假像。

“能有皇叔如此大費苦心的惦念著痕兒,來看痕兒,痕兒的頭疼病也好了不少。”

盛蘇痕掙紮著坐起身來,旁邊的伍公公忙遞上水,盛蘭澤接過送到盛蘇痕嘴邊,盛蘇痕遲疑著,含笑喝下一口。

盛蘇痕瞧著整個宮殿裏除了盛蘭澤就還有伍公公,便借口將伍公公支了出去。

“伍公公,你去幫寡人看看太醫來了沒有?天也晚了,皇叔還要早些回府休息呢。”

伍公公恭身應下,退出了宮殿,若大的宮殿裏便隻有盛蘭澤和盛蘇痕叔侄倆。

宮殿裏沒了外人,盛蘇痕說話便敞亮了。

“皇叔啊,雲頂山的瘟災怎麼說發就發?皇叔每日都去雲頂山,五年如一日,從不間歇,照理說,皇叔是對雲頂山最為清楚之人,這次的瘟災,想必皇叔定也知道那源頭?”

盛蘭澤一直拿盛蘇痕當孩子,從沒在意過盛蘇痕的心計,但畢竟宮裏還住著外人,盛蘭澤也不會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盛蘇痕。

如今盛蘇痕問到這個事,而他為臣,君問臣,臣便不能駁君。

“陛下,是孤疏忽了,雲頂山一向安穩,孤每日裏到山上坐兩個時辰,也未發現有過什麼重疾傳染病。這次事發突然,險些造成大禍,幸而防治及時,已經無礙。是孤治下不嚴,孤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太後那裏,孤已經請罰,不如陛下也一同處罰了孤?”

“哦?太後是如何責罰皇叔的?”

“禁足五日。”

盛蘇痕雙眸沉了沉,麵上是毫無情緒,心底卻是翻江倒海。

盛蘭澤不來上朝的這幾日,太後每每早朝上都會看著盛蘭澤的位置出神,散朝後也會派人詢問雲頂山的消息,若不是太後政事纏身脫不開身,她怕是已經親自去了雲頂山。

如今瘟災已過,盛蘭澤回宮,而太後的責罰隻是讓他禁足五日。

五日!這算是哪門子的責罰,怕是給時間讓盛蘭澤修養。

“既然太後體恤皇叔,寡人做侄兒的,也不能讓皇叔操勞了,便多罰皇叔五日,皇叔可有異議?”

盛蘭澤立於榻旁,一身傲骨冷峻,五日也好,十日也罷,有些事,也該開始謀劃了。

“謝陛下隆恩。”

“皇叔何來與侄兒這般疏離,想來太後定然與寡人想到一處,也是想讓皇叔在府中修養。隻是,寡人還有一件事沒弄明白,太後為何會將虞府的二小姐賜婚於寡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皇叔可聽太後說起什麼?”

這件事雖然已經板上釘釘,而當初盛蘭澤承諾的是虞溫柔,現在變成了虞溫寧。

對虞溫寧,盛蘇痕也是聽過一些傳聞的。

一個女子,不好好待字閨中,偏要學那些花哨公子哥,在大街上同男子一起嬉戲女子,還跟男子同進同出,就算是將軍之女,不如文官家族談男女大防,可也不至於開放到如此地步,如此女子,誰家男兒敢娶之?

看盛蘇痕排斥虞溫寧,盛蘭澤眸中自有深意。

想來盛蘇痕今日非要見他的原因便就在此了。

“陛下,太後的賜婚懿旨大有深意,此事陛下不必操心,大婚之日,陛下定能如願以償。”

盛蘭澤說得如此篤定,盛蘇痕半信半疑。

未在追問,伍公公帶著數名太醫進來,太醫一一給盛蘇痕診治,都說是盛蘇痕體內鬱結不暢導致頭疼,隻要疏經活血,便能完好。

一群太醫沒一個敢說實話,一個瞎編了,後來者都附庸其診斷結果,盛蘭澤與盛蘇痕談話這麼久,也知盛蘇痕頭疼之事摻雜心結,心結得結,便沒什麼大毛病。

太醫開了藥,天色已黑,盛蘭澤囑咐了盛蘇痕幾句,便離宮回府,盛蘇痕也不挽留,差著伍公公送盛蘭澤。

待盛蘭澤回到王府,藍二迎接著跟去書房,然後說了一件有趣的事。

“主上,秦總管一直在查那入府偷盜印信的竊賊,今日,終是查到了一些線索。”

盛蘭澤早忘了這件事,此時聽藍二興衝衝的過來提起,便多問了一句。

“是何人?”

藍二看看一旁的藍一,突然嚴肅了神情。

“是虞府二小姐。”

盛蘭澤眉頭不經意的一挑,腦中蹦出那個名字。

虞溫寧!

“哼,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