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管坐在馬上,他帶有數十府兵,虞溫寧再見到秦總管,那眼裏自然有殺意。
但她也沒有那麼衝動就上去動手,隻是將圍著她的攝政王府的府兵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停到帶兵的秦總管身上。
“敢問馬上是何人?帶人擋我去路是何意?”
秦總管麵上是疾惡如仇,看虞溫寧的目光自然也帶著狠毒。
“閣下好本事,既是盜了我攝政王府的東西,閣下是自已帶著東西跟我們走,還是再動手一次。”
虞溫寧手裏還拿著裝有印信的布包,此時被秦總管點醒,便將布包往身後藏了藏。
“原來是攝政王府的府兵,我是虞府的人,虞府和攝政王府兩家即將成為一家,說什麼盜不盜的,顯得生分。”
看著虞溫寧胡扯混拉,避重就輕,秦總管不想在多費口舌,命人拿下。
一群府兵圍來,虞溫寧有些哭笑不得,手裏的印信就跟個燙手山芋一樣,早知道她就該給仍出去,這下要是被抓住了,人贓俱獲,她想辯解都無從下口。
“別……別這樣,都是一家人,動起手來,太傷感情了。”
她今夜出門散心,雖是也帶著逃跑必備的迷香,可這麼空曠的地方,且對方人手過多,迷香也救不了她。
“你們別亂來啊,我可是虞府二小姐,攝政王是我姐夫,你們敢動我,信不信我告訴我姐夫,讓他砍了你們的腦袋。”
虞溫寧這一嗓子吼完,人也被府兵押上了,手裏的印信被繳了去,秦總管一看,臉色更是變得黝黑,吩咐眾人將虞溫寧押回王府。
虞溫寧被帶著手銬腳鐐扔進了攝政王府最陰暗的地牢。
身上的迷香也被帶手銬時被搜了去,這下她更是被坐實了罪名。
為何那印信丟失這麼久了,今日卻突然出現,黑衣人還給她送到府門口,那黑衣人真是救她的那個人嗎?
虞溫寧坐在地牢裏抱著雙腿,將頭埋進胸膛。
渾渾噩噩半夢半醒,等酒意全散,神誌清醒,外麵的天早已大亮。
王府的府兵給她送來吃的,一個白麵饅頭,雖然是冷的,但好歹還算新鮮。
虞溫寧歎息一聲,走過去拿了饅頭,啃上一口,食難下咽,當即便是扔了饅頭,敲著牢門。
“來人……快來人……來人啊……”
守牢的府兵聽到聲音懶散的搖進來。
“叫什麼叫?這裏是攝政王府,你當是你家啊……”
“去把盛蘭澤叫來,我要見我爹。”
“嗬,口氣不小,敢直呼攝政王名號,行,我這就去稟告攝政王,你等著啊。”
那府兵一臉不屑,懶散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要去稟報的意思。
“你快點去,我爹是虞大將軍,是你們攝政王未來的嶽丈大人,你敢怠慢,小心我姐夫摘了你全家的腦袋!!!”
咕嚕~
虞溫寧吼完嗓,肚子便不爭氣的叫嚷起來。
“好餓,我想吃母親做的鮮蝦小棗粥……”
盛蘭澤來地牢的時候,便聽到虞溫寧念吃的,那要去稟報的府兵誠惶誠恐,攝政王府的地牢設建多年,攝政王可從來沒親自出現過。
此時府兵跪在一旁,人也精神了,大氣不敢出一個,沒一會兒,冷汗遍布全身,後背的衣衫已經被侵濕。
盛蘭澤站了一會兒,給了身後的藍一一個眼神,再轉眸看地牢裏的焉兒壞的女子,竟是有那麼一絲絲心疼。
盛蘭澤一走,藍一便命府兵去將虞溫寧帶出來。虞溫寧一見藍一,便覺離見盛蘭澤不遠了,這會兒便不哭也不鬧,乖乖的跟著藍一走。
藍一帶著她到了一間廂房,屋子裏兩個婢女,藍一把她的手銬解了,她以為是盛蘭澤要放她走了,可是小心喜還沒冒出來,就胎死腹中,藍一解了手銬就走了,腳鐐還給她留著。
兩個婢女迎著她進屋,帶她走進屏風。
屏風裏飯桌上清清靜靜的放著一鍋熱粥,還擺著一幅碗筷,待她坐下,婢女就揭了鍋,給她盛粥。
她正餓著,有熱粥,她便也不嫌了。
等吃飽喝足,放下碗,虞溫寧問兩人。
“你們王呢,他不來見我沒關係,麻煩他派人去躺虞府,讓我二哥來接我。”
婢女給虞溫寧行了一禮,她道:“姑娘莫急,待奴婢們幫姑娘梳洗一翻,再送姑娘去見主上。”
說罷,兩個婢女就帶著虞溫寧往內宅走,到了一個院子,七八個婢女恭迎,然後將她推進屋子,屋子裏一方浴池,池中熱水還冒著水氣,婢女們就圍了上來,動手解衣寬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