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她熟悉,為了逼出身體裏的蟲子,她急於求成的不分日夜練攝魂術,功力有些不穩,然後遭到反噬;由其是在盡人世房裏,她破那些禁製,更是讓她全身血液都逆流,差點控製不住自己。
這個時候,玉連桀進來,在她身上穴位下了幾針,虞溫寧頓時感覺一股腥甜從胸腔倒流衝入喉頭,馬上就要噴薄而出。
虞溫寧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烏血來,然後胸腔感覺舒暢多了。
玉連桀收了針,與她道。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要命了?什麼邪術都敢碰?難道我正道的武功心法就真那麼不如關外邪術?”
虞溫寧虛弱的靠在桶邊,現在知道玉連桀並沒有診出她身體裏的蟲子,這也表明太後沒有被聽天命種蟲子,看來聽天命在太後那裏還留有後手。
“師父,你可有聽說過一種控製心術的蠱蟲?”
虞溫寧曾夢到過自己變成蟲子,被製成蠱,說不定,這個夢與她身體裏的蟲子有關係。
玉連桀淨了手,拿著帕子擦著手,聽虞溫寧說起蠱蟲,還是控製心術的,便問她。
“為何忽然這麼問?”
虞溫寧自然是不死心啊,想到那夜被蟲子控製聽到鈴響去到林子裏,初時聽天命也沒查出問題來,還是震響了鈴鐺,這才發現她被種了蟲子在身體裏。
這蟲子以前除了吃就是睡,現在也一樣,若非是它餓了在食她骨血,或是聽到鈴響控製了她的身體,平時都冬眠,她勤練攝魂術都沒能在它冬眠的時候找到它,光靠她的脈搏,玉連桀定然也查覺不出異樣。
“我就是聽國師提起過。”
“國師跟你說這些?你們什麼關係啊?”
虞溫寧瞧著話題越扯越遠,便強行將話題拉回來。
“你倒底知不知道啊?你與苗都關係密切,苗都最常見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蠱毒,對這種控製心術的蠱蟲也會聽說到一些的吧。”
玉連桀走出屏風,坐在桌邊倒了杯茶,將臉上的麵具揭開一點,露出嘴來喝口茶,不緊不慢的,才與她道。
“自然是有的,而且及難製成。一般需要花三年製成一條蠱蟲,然後再花三年培養這蠱蟲,最後花三年封禁它,若沒死,那便有大作用了。”
虞溫寧抽了抽嘴角:“這得小十年呢?這種蠱蟲也是很珍貴了。”
不知是盡人世暴殄天物還是她在盡人世看來就那麼有威脅,竟是將這花了小十年才製成的蟲子種到了她的身上,若是他們將這蟲子種到太後身上,那整個天渝都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何須如今被一個小小的丟屍案給絆住了腳跟。
玉連桀帶好麵具,找來一套新衣衫,走進屏風放到木架上。
“時間差不多了,這裏有幹淨的衣衫,你換上吧。”
玉連桀出去後,虞溫寧便自桶裏出來,換下身上的濕衣,待衣衫穿好,走出屏風,便聽到玉連桀又問。
“你在國師那裏還聽到些什麼,他們手裏就有這種蠱蟲嗎?”
虞溫寧搖搖頭,原本他們是有的,可現在他們沒有了。
“那還真是挺可惜的,江湖武林,曾有一位前輩製成一種蠱蟲,後取名為嗤蠶,據說這噬蠶不僅有控製惑心之能,還可占其身長活,隻是時間太久遠,傳聞多少有些不真切。”
“噬蠶……”
“嗯。對了,我去太後宮殿時,看到虞將軍滿腹心事的從太後宮殿出來,你要不要想辦法給虞府傳個消息回去?”
提起虞將軍,虞溫寧記起,她爹去了盛蘭澤的宮殿,不知道這會兒出來沒有。
她拿了桌上的麵具,與他道:“你不是跟那隻鷹熟嗎?讓它幫我帶消息給父親。”
虞溫寧急急忙忙的離去,玉連桀追到門口,想說這裏是皇宮,讓那頭鷹來皇宮真的好嗎?
虞溫寧趕到主宮殿時,正巧碰上拿筆墨紙硯的藍二,她將藍二攔下,藍二認得她的麵具,玉連桀與盛蘭澤的關係,他和藍一心裏都有一個普,隻是,這出現的帶麵具的,明顯不是玉連桀。
“你是何人?”
虞溫寧簡潔道:“我叫捫心問,是玉公子的關門弟子。”
藍二還在發愣,虞溫寧又道:“虞將軍是否還在裏麵?”
藍二點點頭:“小公子是要找我家主上,還是要找虞將軍?”
虞溫寧搖搖頭,藍二見她沒什麼事了,便是要進去。
虞溫寧又將他拉住:“虞將軍跟你家主上都說了什麼?”
虞溫寧覺著,若不是因為她的事,她父親是絕對不會登門來找盛蘭澤的,況且玉連桀又說她父親是從太後宮殿出來的,從太後那裏離開就來了盛蘭澤這裏,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