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連桀原本還想說太後來氣氣盛蘭澤的,不過說起太後雖然能氣盛蘭澤,他自己卻也得不到好,便跳過直接說虞溫寧了。
誰知他還沒說什麼,盛蘭澤就已經等不及的自己回魂了,害得他想好的一堆說辭,現在全爛肚子裏了。
“找孤有事?”他冰冷開口。
玉連桀學著虞溫寧的在麵具下翻個白眼。
“喏,這是給你新配的藥,以後不用施針泡湯,這個藥喝三天,就能支撐你小半個月,不過,有副作用,具體情況因人而異,你且先喝三天看看。”
盛蘭澤忽然想起虞溫寧在這兒說的話。
她說,若是他身體的病加重,還得玉連桀來治,他不嫌煩,玉連桀都煩。
他抬眸看玉連桀,既然煩,為何還願意入宮來給他醫治,還研製新方,壓製他身體裏的功毒?
“她來過了。”
玉連桀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她走啦?”
沒回他的宮殿,盛蘭澤這裏又沒人,怕是又回國師的觀星台了。
盛蘭澤端過玉連桀給他準備的藥,若是他體內功毒無法清除,或許這樣,也好,至少,所有的事,他一個人受著。
看著盛蘭澤喝完藥,玉連桀才道。
“你不去把她找回來?”
國師目的不明,讓虞溫寧長住觀星台,始終不安全。
“此事,孤自有打算。你去給太後醫治頭痛症,可是有什麼收獲?”
玉連桀甩甩廣袖,然後擇桌而坐。
“嗯,是有收獲,而且,對你有益。”
盛蘭澤不等玉連桀說,他已猜出原委。
“是國師的丹藥吧。據說太後服用了不少,多次過量。”
玉連桀知道,盛蘭澤在皇宮裏有眼線,況且這種明著做的事,不難打聽到。
“沒錯,國師的丹藥確是美容養顏,還安神寧氣,隻是,常食或過量食用,都會有副作用,太後是頭痛症複發,若是後宮別的後妃食用,或許就是染癮……”
玉連桀話中有話,盛蘭澤自是注意到玉連桀的前後結論的差別。
“太後少時就有頭痛症,還是虞夫人多次入宮醫治,方將太後的頭痛症壓製,之後藥膳不斷,太後的頭痛症便再未複發,本以為斷根的病,吃了些丹藥便又複發了,國師這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
盛蘭澤轉眸看向玉連桀,玉連桀亦看他,兩人相視一笑,似看出其中門道。
這邊觀星台,虞溫寧回來便把自己關到宮殿裏,聽天命讓人做了飯食,送去虞溫寧宮殿,虞溫寧卻未動筷。
獨坐屋中夜半,窗外有東西飛過,飛來飛去,然後啪嘰撞她窗上。
這動靜可不小,一聽聲音就知撞上之物不是小鳥。
虞溫寧起身去開窗,然後有一物直衝她腦門,然後掃了她一頭毛,飛進她的宮殿。
虞溫寧放下窗在宮殿裏找到那物,是那隻鷹,它竟然飛進宮裏來了。
想來應該是玉連桀帶入宮的,這會兒讓它飛來觀星台,怕是讓它來監視她的。
那鷹在桌上吃著給虞溫寧送來的飯食碗裏的肉,虞溫寧會回桌邊。
這鷹經玉連桀一養,還養出人氣來了,之前高傲得不沾染人間吃食,那個傲氣冷若冰霜,現在吃她碗裏的肉吃得倒是挺歡,不過那身的傲氣冷若冰霜還在,畢竟這是鷹的特性。
“是不是玉連桀給你施針了,現在這麼聽他的話,他讓你來找我,你就來找我,你不怕我讓小灰崽抓你了?”
那鷹專心的吃著碗裏的肉,才不與虞溫寧計較小灰崽拿它練撲食技能的往昔。
“嘖,玉連桀沒給你肉吃嗎?都不給你肉吃,你還這麼聽他的話,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鷹吃完碗裏最後一塊肉,然後拍打了翅膀,將宮殿裏看了一圈,找了一個最高最開闊的位置,去睡覺了。
虞溫寧抽抽嘴角,還真是玉連桀派來的眼線?!
第二日,國師在早朝上對丟屍案做出了結案,那些被丟的死屍都出現在了城外某條河對岸,用以樹枝葉遮擋,因為那片有個沼澤,常有死物的惡臭,所以那些死屍被藏在那裏,才沒人發現。
至於盜屍賊,暫未找到蹤跡,聽天命也承諾,會加派人手,搜尋盜屍賊。
難得的,今日早朝上,攝政王開口,還是為國師說情。
“這段時間盜屍人已經消身匿跡,許久沒有新的盜屍案發生,孤想,這許是哪夥草匪需要籌集銀錢,所以在京都城瘋狂做案,這不拿了財寶,連屍身都帶走,無心之失,不想搞得京都城人心惶惶,如今,他們消失無蹤,我們又何必深究再鬧得百姓心不安定,追究起來,是我們朝廷對不起百姓,此事便由朝廷後期給丟屍人家送去慰問,其中費用,國師出一半,也算國師給朝廷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