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攝政王不問朝政之後,六部多有失望,現在攝政王重新開金口,可這幫的卻是國師,六部再次寒心。
當然,攝政王的金口,朝堂誰人敢反對,多的是緘口不言,少有議論,卻都被太後一句話壓下去了。
“此事,就按攝政王說的辦。”
在朝堂之上,隻要攝政王開金口,太後鮮少反對的,不管是對還是錯的,太後都是鼎力支持。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盛蘭澤找到六部,說要太後退朝還政,便在六部一呼百應。
如今攝政王可是寒了六部的心,在太後看來,便是盛蘭澤與六部離心了,六部再想讓她退朝還政,便要有新的皇族來接替位置,畢竟陛下一心向著太後,並不同意讓太後退朝還政。
沒有了攝政王出力,光靠六部的大臣,隻要後宮無人誕下子嗣,時日一久,六部大臣再怎麼想掀風雲,也隻能壓在心頭,無法化為現實。
隨後,攝政王還提了一件事,那就是讓久守邊關的虞大公子回京都城,連同他手底下的大將,凡是到了適婚而未娶妻者,都調回京都城,由朝廷給他們賜婚。
反正現在邊關也安穩,沒有什麼仗要打,也是時候給這些勞苦功高的將帥娶一門親了。
攝政王話音一落,當是得到不少大臣讚同,畢竟這中間有不少自己家的兒郎,多年不歸,也未娶上一門媳婦,現在也該是時候為家族開枝散葉了。
這件事有了讚同的聲音,自然就沒有反對的聲音,太後便準了。
盛蘇痕一直持作壁上觀之態,以前他再怎麼覺得盛蘭澤礙眼,也忍得,如今每每看著太後視線停在盛蘭澤身上,他就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囂。
自從盛蘭澤回來早朝,還住進攬哲宮後,他本不願上早朝,每每到了早朝時間,他都不想進這個朝殿,但每每看到太後過來,他又迫使自己一起早朝。
他從未在意過自己是否天下之主,能否主宰這個天下,如今,他開始有點想拿到權力的念頭了。
若這個朝堂是他做主,那便沒有盛蘭澤什麼事。
若這個天下他說了算,那太後便是他掌心之物。
滋生了這個想法,盛蘇痕便換了個角度再看這朝殿,還有朝殿上的所有大臣。
於是散朝後,盛蘇痕便首先去了觀星台。
原本他可以找盛蘭澤,隻要他開口了,盛蘭澤定然會幫他,可是他不想去找他,他不想再跟盛蘭澤虛以委蛇,連裝,他都不想再裝。
陛下大駕光臨觀星台,聽天命和盡人世自然有些詫異,說到底來的也是國君,兩人怠慢不得。
將盛蘇痕請到議事殿,品茶,觀星,聽天命和盡人世不知盛蘇痕來意,且與這個國君沒什麼來往,對他自是不甚了解。
盛蘇痕看了一些國師的把戲,他自然守得住自己的本心,不受這些把戲誘huò。
這個世上能誘huò他的,唯一人爾。
盛蘇痕放下茶盞,狀似無心。
“早朝上攝政王幫國師美言,看似為百姓為天渝,鞏固朝局,可在寡人看來,攝政王這是在幫國師——隱瞞!?”
盛蘇痕這人平日裏不想管天下事,便看上去跟個紈絝子弟一般,但若他上心了,那便沒什麼能瞞過他的眼睛。
畢竟這天渝前有攝政王勇武,陛下自小深得攝政王教導,又怎麼可能隻是一個紈絝。
盡人世心頭是一驚,聽天命不為所動。
就算盛蘇痕猜到了,沒有證據,況且此事今日在朝堂已經了結,就盛蘇痕平日裏不管世事的模樣,他知道了也翻不出什麼花浪。
“陛下話中有深意,臣不是文臣出身,不會揣摩聖意,陛下不如直接同臣說明。”
盛蘇痕冷眸勾笑,國師看不起他,他並不介意,畢竟整個天渝,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
虞溫柔很委屈,她明明對盛蘇痕掏心掏肺了,盛蘇痕對她疏離她忍了,寵幸後宮讓後妃騎到她頭上,她也忍了,可若盛蘇痕說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那她是忍不了的。
盛蘇痕下意識的沒有把虞溫柔裝在心裏,自然不會把她算上。
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又如何,他便韜光養晦,讓這世人對他臣服叩拜。
這天下本來就是他的,以前是他不想要,現在,他要一點一點的全都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