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命他們效忠太後,事事都以太後為先,虞溫寧也知道,她這做了,若是太後成功了,虞府不但完了,她還會連累聽天命。
所以虞溫寧無力改變什麼,她隻是不想再看那些折子,自己躲回房去了。
隻是房門一打開,虞溫寧就感覺到屋裏氣氛不對。
“誰?出來。”
房梁上,玉連桀剛上去,看回來的是虞溫寧,便翻身跳下來。
從天而降一個人來,虞溫寧差點就想一掌劈死他丫的。
沒事跑她房裏來幹嘛,這裏是觀星台,要偷東西也是去聽天命房裏。
掌風剛聚,玉連桀那張無相麵具就露了出來。
虞溫寧一看是他,冷哼了一聲。
“誰讓你來我房間的,出去。”
玉連桀此次來是豁出去了,臉皮也不要了,說什麼都要讓虞溫寧去找國師,問出那藥的用法。
“喂,都過去兩天了,你還記仇啊,你已經刺我一劍了,你看,現在傷口還沒落痂呢,以後這裏會留下一個傷痕,一輩子都不會好的。”
虞溫寧翻個白眼:“怎麼,你是來報仇的,那你動手啊?”
玉連桀急急擺手:“誤會誤會,我就是來看你氣消了沒,要是氣消了,就跟你談點事兒?”
“那沒消呢?”
玉連桀委屈巴巴的道:“那在刺我一劍……”
虞溫寧哼哼一聲,她還不想手上沾血。
看虞溫寧隻是氣不順,並沒有特別生氣,玉連桀就厚著臉皮。
“這兩天,攝政王從咳血變成了吐血,時日是真的不多了,你們畢竟夫妻一場,就算要情斷離婚,那不是現在還沒離嗎?夫妻本是同林鳥,你就去找國師,問問他的藥能不能救攝政王?”
虞溫寧睨他一眼,這人是打算把盛蘭澤當成終生成就嗎?
“我看他並不如你積極啊,他要是想活下去,他怎麼不自己來找國師?”
玉連桀隻得交底攤牌:“你也知道太後派了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他,他是一刻都不能離開攬哲宮。”
虞溫寧就覺得好笑了,在她看來,盛蘭澤是無所不能的,能把她一個大活人變成死人,能把太後那麼一個大美人迷得隻圍著他團團轉,怎麼這會兒竟是連個眼線都甩不開了?
“攝政王幾時這麼沒用了,啊,我想起來了,太後要燒死他新王妃的時候,他都不能上前來救,隻能跟那些擋著他的禁衛幹瞪眼。”
“後來國師給太後提議不用燒的用埋的,攝政王還撲過去打了人家一頓。哎呀呀,攝政王怕是沒臉去找國師吧。”
玉連桀聽著虞溫寧這陰陽怪氣的話,他聽著都一抽一抽的,也難怪盛蘭澤表麵上要冷著她了,叫你嘴上不留情。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賣攝政王一個人情,去幫他問問國師?”
虞溫寧沉默半響,搖搖頭。
玉連桀急了,若是虞溫寧不幫,那盛蘭澤真有可能明天就死啊。
“你當真不救,他可是你夫君?”
虞溫寧轉眸看玉連桀,她說不救了嗎?她隻是覺得現在沒有時機。
“你回去告訴盛蘭澤,我會找機會問國師解藥的事,但他,一定要阻止太後稱帝。”
誰做皇帝都行,丹雲傾不行。
這個事不用虞溫寧說,盛蘭澤自己都會這麼辦。
玉連桀離開後,虞溫寧在屋裏轉了兩圈,然後去了膳房。
要到用晚膳時間了,虞溫寧做了兩個小菜,燒了一個湯,還蒸了一個點心,最後溫了一壺酒。
將菜都擺上桌後,虞溫寧去主殿請聽天命。
當然,盡人世不可能落下的。
吃飯前,虞溫寧先給聽天命和盡人世斟滿酒,然後坐回去,舉起了酒杯。
“這數月來,多謝兩位收留,我先幹為敬。”
虞溫寧突然這樣,盡人世覺得挺別扭的。
“怎麼,這是終於想通了,要走了。”
虞溫寧看著盡人世微微一笑,然後搖搖頭,氣死盡人世。
聽天命也覺得虞溫寧有哪裏不對。
“怎麼突然請我們喝酒?”
虞溫寧看看桌麵,在看看聽天命和盡人世。
她們三人這麼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也不是第一次了,喝酒更是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過這一次她顯得更鄭重。
“明日,或許後日,這天下,就要改姓丹了,我是虞府出來的,我的根在虞府,所以……”
不聽虞溫寧說完,聽天命就打斷她。
“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勸說太後,放過虞府,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