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那個人是色狼!專門在這一帶犯案!”
許言蓧指著沿著馬路,撒開丫子狂跑的吳工,對迎麵的一對情侶急急地說,“別讓他跑了!”
“我不是!”
吳工搖著手辯解,臉蛋漲成了豬肝色調。
高大強壯的男人快準狠地扣住轉身往回跑的吳工,“我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負女人的敗類。”
“啊!”
吳工的臉色煞白,哭嚎,“我真的不是色狼。”
“這位先生,謝謝您。”
話音落下時,許言蓧一腳踢下。
吳工雙膝一軟,直挺挺跪在地上。
“嗬,你再跑啊!有本事將鋼管從三樓推下來,有本事別跑啊!”許言蓧抬腿又是一腳,“媽的,偷我的設計陷害我就算了,差點連公司都被你連累,人渣!我揍死你!”
“別打我!別打我!我錯了!啊!”
吳工被踢到了路旁的花欄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這時,那位仗義的男士清咳出聲,“為了這種人進局子不值當,妹子您消消氣。”
“就該使勁打他!我們組裏那個老張也是這種貨色,那個老張嫉妒陳姐離開後,我頂替了他的位置!故意不把資料給我,害我急得要命,差點交不出報表,被老板罵!還有技術部的老劉,更是千裏挑一的直男癌患者,上次把項目經理都氣哭了,要不是部長出麵,他都能蹦到天上,和太陽肩並肩!以前在學校裏沒發現,工作後,才發現有些男人一個比一個惡心!”
“好了好了,別氣了,我們待會去吃海底撈,你想吃什麼,點什麼!”男士一個頭兩個大,趕緊將越說越氣憤的女朋友哄離這個是非之地。
許言蓧氣喘籲籲地狠踢兩腳,“吳工,這一次,我打你一頓,就算了。再有下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冷冷掃一眼抱著腦袋,縮成一團的吳工,許言蓧轉身就走。
N市又冷又涼的寒風裹挾著細小的雪子,爭先恐後地刮著她的臉。
眼淚洶湧而下。
若不是之前身體不便,她早就要找吳工算賬了。
是的,耗子不認識吳工,看不出來。
她和吳工共事這麼久,從視頻裏男人的身形,尤其是走路姿勢,立馬就判定了是他。
再看吳工今天穿的羽絨服,正好是該死的藍白紅色!
至於今天……
許言蓧抬起手粗魯地抹了一把滿臉的淚水。
要不是被安鈺誠那混蛋刺激,她也不會上來就揍吳工一頓,至少要好好地挑選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將這家夥塞進麻袋,再來一段自由散打!
許言蓧托著自己的左胳膊,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剛剛隻動了腳,肩膀也隨之晃動,這會兒,隱隱地作痛起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凍的。
“許小姐,您回來了!咦,您怎麼了?”
陳嫂慌張地打量滿褲子髒汙的許言蓧,發現她的臉色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
“我沒事!”
許言蓧輕輕地推開陳嫂,抱著自己的胳膊,顫巍巍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用後背抵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