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梯出來後,安鈺誠看著許言蓧掏出鑰匙開門,垂眸,啞聲道,“你今天的演講很精彩,很打動人。”
許言蓧轉動門把,深吸氣,“謝謝。”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許小麥現在肯定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嗯。”
許言蓧推開門,背對著安鈺誠,將門關上。
半個小時後。
燈紅酒綠的熱吧裏,李昊無奈地看著把自己灌得眼神迷離的男人。
“我說你有病吧!大半夜的,把我從女人的熱被窩裏叫出來,就是看你耍酒瘋!”
“昊子,你跟一個戀愛狗置什麼氣?他現在能聽到你說話才有鬼了!”
李昊皺眉,冷笑,“這就叫現世報啊!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沈東微笑,“的確!可算讓咱們安公子體會到了那些為他肝腸寸斷的女人的痛苦咯!不過,還是蠻好玩的,還有人能把安公子虐成這副德行,隻能靠酒澆愁!”
李昊也笑了,“一物降一物,誰也別想逃。”
“許小麥,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吵。”
“都是我管不住嘴,都是我活該,都是我嘴賤,嗚嗚嗚,你原諒我!”
“嗚嗚嗚,我不跟你吵架了。”
李昊驚恐地看著抓住他的衣袖,軟軟糯糯撒嬌的男人。
沈東的一口酒更是如同噴泉直射出去。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聳了聳肩。
“活該啊!居然和女人吵架!”
“就是!要講理,也得等人家冷靜下來,好不好!”
“就是!這個時候,就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吻上去打一架再說!”
“咱們安公子真的談戀愛後,活脫脫一個初學者啊!”李昊放下酒杯,“我知道那位許小姐的住處。”
沈東也放下酒杯,“那還杵著幹啥呀?咱哥倆好人做到底!”
叮咚!
叮咚!
許言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已經數到999隻羊,還是睡不著,睡不著!
門鈴聲吵得她格外的心煩!
叮咚!
砰砰砰!
砰砰砰!
“安鈺誠!這個臭小子的素質都喂了狗是吧!我就沒見過比他陰晴不定的男人!剛剛道別時,不是恢複正常了嗎!”
許言蓧抓狂地坐起來,趿拉著拖鞋,疾走出去,猛地拉開門!
一個東西倒了進來。
她被嚇了一跳,本能地用小腿接住仰麵倒下的男人!
許言蓧按著突突狂跳的太陽穴,冷臉俯視靠著她的腿,呼呼大睡的家夥,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刨了安家的祖墳。
這輩子才會讓她先莫名其妙地愛上這家夥,然而開始被他的各種惡劣幼稚所折磨。
“許小麥,對不起……”
許言蓧愣愣地看著腦袋歪向一邊,栽到地上的安鈺誠。
“許小麥,對不起……”
男人躺在門口,仰著臉,白皙的皮膚洇出豔麗的紅暈,眉心蹙著,露出可憐巴巴而苦惱的表情。
許言蓧蹲了下來,伸手戳戳他的臉頰。
滾燙如火。
摸摸腦袋,燙得她心裏一縮。
這才個把小時,這家夥怎麼就能把自己搞成這副又醉又病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