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宋南衣隻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
但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溫言修不由得為之一動。
剛才宋南衣認同了那番話,也就是她真的覺得婚姻不是很幸福。
既然如此……
那……
溫言修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
他叫了一聲宋南衣的名字。
宋南衣便轉過頭來,“怎麼了?”
到這時候,溫言修卻又改變了話頭,“在包間裏麵,你怎麼製服那個男人的?”
製服嗎?
宋南衣就搖頭,“談不上什麼製服,事實上我壓根就跟他不能抗衡,但是他輸在大意上。”
進來的那個人冒充侍者,在身上藏了一張手帕,上麵塗滿了乙醚。
乙醚這種東西,可以讓人迅速的陷入昏迷當中。
他一個勁的讓宋南衣吃拚盤,實則隻是轉移宋南衣的注意力而已。
宋南衣也注意到了。
沒辦法,乙醚很容易揮發,又帶著刺激性的氣味,想不被人知道,都很困難。
她故意示弱,裝出弱不禁風的樣子來。
趁那人製服自己,她就將手伸進了那人的口袋裏,抽出手帕,捂在了那人的嘴巴上。
三秒之後,一切都風平浪靜了。
到這時候,宋南衣其實還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沈夫人來時,溫言修叫上來通風報信的侍者讓她想明白了一切。
這是連環計。
如果有人來檢查,那麼溫言修便要放她一個人在旁邊等待。
這時候沈夫人派來的人就可以趁亂來弄暈宋南衣。
即便不發生關係,隻要能有什麼爆炸一點的證據,就可以讓溫言修乖乖的放人。
什麼兒媳在這裏蒙羞。
或者,是這裏的侍者手腳不幹不淨。
任何一條鬧出去,溫言修沒了聲譽,宋南衣也同樣。
也正是因為這樣,宋南衣才打算將計就計。
把沈夫人派來的人打扮一番,故意從安全通道拖動,引來沈夫人,讓沈夫人順著她的計劃往下走,無形之中交代了一切。
這一切,都是沈夫人主謀的。
那天家宴上的較量,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沈夫人遠比她想象中要陰險狠毒得多。
恐怕今後的日子,要更加的謹慎小心了。
但最近,沈夫人肯定是要休整一番。
她剛被抓到一次,雙方心知肚明。
“那個被抓住的假侍者,你打算怎麼辦?”溫言修問道。
“你說,給我當司機怎麼樣?”宋南衣就偏頭問他。
透徹的杏眸之中,帶著幾分狡黠的光芒。
溫言修就瞬間明了,“宋小姐,你這樣做,不怕引火燒身嗎?”
“會嗎?”宋南衣反問,“我倒是更加覺得,這是給自己找的護身符啊。”
“你開心就好了。”
雖然要留作做司機,但是人還要先放在溫言修這裏,等需要的時候,再過來取。
知道幕後主使是沈夫人,那麼之前抓走又放走的那個男人,也就沒有什麼值得詢問的問題了。
宋南衣就此告辭,準備離開。
溫言修叫住了她,“這件事情,你打算告訴霍司沉嗎?”
“再說吧。”宋南衣給出一個臨摹兩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