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哥,榮慶陽正是家父,師哥,別來無恙啊。”榮建國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榮建國和馬紅斌一直都知道,林父就是他的師兄,而榮慶陽活著的時候也很他說過,兩個人可以說是一脈傳承。隻不過榮建國一直沒有說破這層關係。
“什麼!”林父顯得很激動,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是師叔的兒子。那你不應該叫榮建國啊,我雖然當時沒見過你,但是聽師叔提起過你,你不是應該叫榮敏迪麼?”林父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是的師哥,我的本名就叫做榮敏迪,隻不過後來經曆過一些事情後,家父讓我把名字改了,也就是現在的榮建國。”榮建國一本正經的說道。
“當年的事情,嗬嗬,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師叔也不會離開,後來也不會……哎,都怪我。”說著說著,林父一屁股癱軟在椅子上掩麵痛哭。
“師兄,當年的事不能怨你,家父臨終前跟著說過,他根本沒生你的氣,你不用自責,還跟我說過,如果有機會見到你。讓我把清蒸鱸魚的做法教給你,隻不過我心中有氣,所以見過你幾次以後我並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也沒聽父親的話把配方告訴你。”榮建國一五一十的說道。
“榮記飯館,榮記,我真的好傻,為什麼就沒想到呢。”林父自顧自的在那自言自語道。“建國,師叔他真的不怪我麼。”林父想想又開始抽泣起來,期待的看著榮建國。
“沒有,家父從來沒生過你的氣。”榮建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這兩個人說的來勁,趙德發和趙玉濤卻是一頭霧水,馬紅斌也是一樣,他雖然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但是卻並不知道這背後還有事情,所以好奇心也悄然升起,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和建國的關係吧,今天我和你們講講。”林父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輕聲的說道。
“當年有幸拜到我師父門下,而見過的父親榮慶陽正是我的師叔,剛開始的時候師父和師叔是在一家飯店上班,我也是在那裏學的藝,當年師叔對我很好,偷偷教我很多東西,沒事的時候總是給我拿些好吃的。他和我說過,他也有個兒子,叫榮敏迪,在外地上學。所以我一直沒見過建國。”林父喝了一口熱水繼續說道。
“後來有一天,體委招人,那個年代體委的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師父和師叔都是市裏有名的廚師,所以也接收到了邀請。而我也跟著師父去了體委。我們三個在那一幹就是十年。我也長大了,結婚生子了。可是師叔對我依然像當年一樣。”林父說道這裏情緒又有些激動。
“可是我卻幹了一件不是人的事。”說著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當年因為革命,體委的地位岌岌可危,人人都工作的擔驚受怕,後加體製改革,說是需要裁剪一人,當時我是多麼希望留在那裏,所以我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就……哎。”林父有些說不下去了,實在是對於當年的事情慚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