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三更半夜把一整套西服弄好,立刻折疊包裝,用一個深藍色的禮盒包裝好,還是……愛心形的。

她直接送到了主臥的門口,並沒有進去,一進去肯定又吵醒楚如斯,那個人睡著的時候都耳聽八方的。

她把禮物放下,忽然笑了,其實也不是特別委屈,就是自己作的唄。

她送出了禮物,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歡欣和期待,就是特別想知道,楚如斯看到這套衣服的時候,是什麼表情;穿上身的話,會不會特別帥;以及……明天他會怎麼跟自己道歉?

她這個人啊,就是冷感又慢熱。

這些日子,肯定是辛苦楚如斯了,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想些什麼,明明可以肆意挑揀,卻偏偏看上她,對她那麼好,那麼耐心。

傻瓜。

明明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猜不出,她弄了這套衣服,是送給他的?

是不是因為,他心中從來沒有期待過?

他從來沒有指望,從她的身上得到任何東西。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了毫無期待的地步,那真的是太絕望了。

如果真的這樣子,那楚如斯也太委屈了。

以後,她盡量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她笑了,慢悠悠地回到客臥,一粘床就睡著了,特別香,一夜無夢。

七點半,她醒了一次,翻個身繼續睡,昨晚她是淩晨四點睡的,現在壓根起不來。

然而,十點的時候,她卻接到了希臣的來電。

那孩子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漂亮姨姨,你快些來救我,我快要死了……好疼,我想要見姨姨最後一麵。”

“希臣?你怎麼了?你在哪裏?姨姨現在過去!”

“我在……我在酒店,有匹馬的酒店,爹地說,是我們家的,2208,我的屋是2208。姨姨,我腦袋好痛哦……”

許歡喜所有的瞌睡都被希臣嚇醒了,這個孩子在說些什麼。

她回撥過去的時候,那邊沒有,再也沒有人接起。

尼瑪,酒店,有匹馬的酒店,這樣她怎麼猜呀?

她忽然想起自己看過的資料,她是一個有威爾斯資料的人,威爾斯的家族裏,似乎有經營酒店的——帝豪酒店,商標似乎就是一匹馬的標誌。

一定就是那裏了!

她心裏緊張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希臣出了什麼事。

她簡單地梳洗了一下,立刻出門去。

雖然昨晚跟楚如斯吵架了,但她現在突然就出門,自然是會給楚如斯留個口信的,不然,她怕那大傻子真的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於是,她給楚如斯留了微信,立刻開著自己的車出門了。

……

帝豪酒店。

許歡喜摁響了2208的門鈴,然而過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她忍不住重重的敲門,如果不是力氣不夠,她真想一腳踹開。

下一秒,是一個少女開的門,她對於許歡喜的到來,頗感意外,一開始就是純正的英式英語:“你是誰?”

“希臣在這裏嗎?”許歡喜懵了一下,忽然記起希臣被威爾斯帶走了,所以,她補了一句:“這裏是威爾斯的家嗎?”

那少女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