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房。
楚如斯盯著天花板,難搞啊,惹小老婆生氣了。
他就是有些惱了,許歡喜明知道他吃醋了,明知道他不喜歡,她還是堅持送那件衣服給威爾斯?
她,就這麼不在乎他的感受?
主要是,連陌生人都能夠接受許歡喜的饋贈,為什麼他這個做丈夫的,從來都沒有這種待遇?
啊,果然覺得那個女人又冷血又沒有良心。
她從來都不知道哄一哄他!
從來都是他主動,他退讓。
他當然會有累的時候,也會有躁的時候,但是,自己選的小祖宗,怎麼說也得供著嘛。
誰讓他欠她的。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哄一哄她,先讓彼此冷靜一下。
至於為什麼不今晚哄,嗯,大概也是要故作一下姿態吧。
如果每次她一生氣,他就去哄,那豈不是顯得太舔狗了些。
一堵牆,兩個人,孤枕難眠。
自從在一起之後,似乎沒有吵過架吧,這算是第一次冷戰。
兩個人生活在一起肯定是有摩擦的,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了。
許歡喜睡不著,大概是習慣了,每天都睡在楚如斯的懷裏,暖得不得了,她已經習慣了那種溫度。
今晚,她一個人睡,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於是,她半夜爬起來,既然睡不著,那就趕緊把剩下的手帕也整出來,明天全都砸在楚如斯臉上。
等到那個時候,她可不好哄。
同樣的,楚如斯也睡不著。
已經習慣了,睡著的時候,懷裏有一塊溫香軟玉。
就摟著她,特別的軟,特別的舒服,呼吸裏都是清淡的香。
他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幹脆掀開被子直接去客人房。
不管了,反正是他的屋,反正他有鑰匙,自然是直接溜進去。
對付許歡喜,他有的是辦法。
直接爬到她的床上,把她摟在懷裏,要是她敢亂動或表達抗議。
哦豁,那就是羊入虎口。
隻要他在她耳根說一句——睡覺,別亂動,亂動會出事的。
隻要他說了那種威脅,她肯定乖。
反正,屢試不爽,那個小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耍流氓。
然而他剛推開主臥的門,卻發現一樓的工作間亮起了燈。
楚如斯:“WTF???”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三更半夜的,繼續為那個男人趕製衣服???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威爾斯給了許歡喜很多錢。
所以,他的小老婆跟他吵完架之後,不來哄他就算了,還在惦記著別的男人的衣服。
他是不是該真的去會一下威爾斯,看一下這個人是不是有威脅?
他一定是腦子進水了,居然想去客臥找她和好。
他轉身,啪的一聲關上了主臥的門。
睡覺!
該死!威爾斯究竟給許歡喜灌了什麼迷魂藥?!
許歡喜的品行,他是很了解的,他果然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
關鍵是這一連串詭異的行為,許歡喜也沒給他個解釋呀?
像是在刻意瞞著他一樣。
奇了怪了,兩個人之間是夫妻,有什麼東西好瞞的。
越想越睡不著,越睡不著就越想。
煩!
楚如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折騰到什麼時候睡著了。
反正就是,很晚很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