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詫異的看了許歡喜一眼,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似乎藏著什麼秘密,不敢讓他發現一樣:“沒辦法呀,老婆不來看我,我隻好自己來看老婆了。”
許歡喜:“……”不行,這些稱呼,她聽得實在是個膈應得慌?
憑什麼!
憑什麼不用真的身份來麵對我!
憑什麼要用另一個人的身份,來誘惑她愛上?!
——是多想證明她的愚蠢嗎?
9年前,她就愚蠢到為這個人生了一個孩子,9年後,她又愚蠢到愛上了當初毀掉她一生的男人。
她垂下眼眸,不知道該怎麼跟楚如斯呆在一塊,心裏有一種尖銳的疼痛,像是被人硬生生撕開一樣。
楚如斯順手把人摟進懷裏,帶她一起躺在病床上:“到底怎麼了?一副傻愣愣的模樣?”
許歡喜渾身僵硬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因為諾諾還在家,她此時此刻肯定跟楚如斯翻臉:“可能是因為生病了吧,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不是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嗎?難道又反複了嗎?你這次的情況反複的讓我不安?”楚如斯擔憂的看著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
她宛若木頭一般,機械地回應著:“沒有啦,也可能是睡太多,人都變笨了。”麵對楚如斯的親昵,她忍不住想躲:“醫生不是讓你臥床休息嗎?你能不能聽一下醫囑?”
楚如斯瞥了許歡喜一眼:“安了,我的情況,沒有那麼嚴重,醫院都很誇張。”
兩個人突然陷入相顧無言裏。
以前他們兩個人不說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尷尬。
但是……
現在,許歡喜隻覺得,她像是沉入一個湖底,無法呼吸,周身冰涼。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男人威沉的問話,讓人心慌:“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
麵對她這般蠻橫的否定,楚如斯忍不住挑了挑眉,反而更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行啊,那就要好好好逼問一下。
男人、女人之間的逼供,無非就是那點手段。
他的手禁錮在她的腰上,親昵的稱了稱她的脖頸:“真的沒有嗎?”
許歡喜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楚如斯隻當她是敏感,但對許歡喜而言,她是在害怕:“沒有沒有沒有。”
楚如斯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呼吸裏都透露著一種挑豆:“沒有的話,你閑著沒事把老祖宗跟諾諾叫來幹什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我一看就知道你們有事瞞著我。”
許歡喜扭來扭去,一種抗拒的感覺油然而生:“你從我身上下來,重死了,要壓壞我了。”
“怎麼可能會被我壓壞呢,又不是沒被我壓過。”男人才不管她的抗拒,將她的雙手壓在兩旁。
“你想幹嗎?醫生說過你不能亂來!放開,明明都已經跟你在不同的病房了,你這個人怎麼還這麼厚臉皮?”許歡喜臉色蒼白,她有些慌了,說實話楚如斯這個人,有時候挺不要命的。
——是的,她被楚如絲壓過,要是沒壓過,諾諾怎麼來的?
一想到這個,她覺得呼吸都分外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