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離開,寧熙晨讓秘書送自己去上班後,又交代秘書去給自己買了幾斤水果,等到中午下班,在秘書的接送下,去了趟A大。
車子在A大西大門停下,寧熙晨讓秘書在校門口等著,自己去後備箱拎了讓秘書準備的水果,朝著校園裏走去。
校長體恤席老為了教育事業奉獻了大半輩子,又同情他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席老退休後,仍舊讓他住在教職工宿舍裏。
寧熙晨輕車熟路的來到席家門口,按響門鈴。
前來開門的是席老自己為自己請的一位保姆,過年的時候保姆回去了,直到席如巧離開,她才回來繼續照顧席老。
保姆沒見過寧熙晨,但她在電視上見過他,立即側身讓人進來,同時扯大嗓門朝著屋裏喊:“老先生,寧先生過來看您了。”
寧熙晨將手裏的水果遞給保姆,換了鞋,往裏走去。
保姆邊關門邊問:“寧市長,您是喝茶還是喝白開水?”
“隨便。”寧熙晨隨口硬著,就朝席老的書房走去。
席老剛吃完飯不久,正在書房裏看著自己過去寫的教案,聽到保姆的喊聲後,愣了愣,人剛回過神來,就看到寧熙晨出現在門口了。
斂了臉上的驚訝,不冷不熱的問:“巧巧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寧熙晨沒有回答,反手將書房的門關上,不慢不緊的走到席老麵前,從上衣口袋裏摸出幾張紙,丟到席老麵前,一轉身,就近找了張凳子坐下。
對於寧熙晨這種態度,席老雖然惱怒,可自己到底是風燭殘年之人了,已經沒有那個倚老賣老心思,也沒有精力繼續和年輕人鬥了。
深深的看了寧熙晨一眼,放下手中黃舊的教案本,拿起那幾張紙,展開。
看清裏麵的內容,席老雙目一凸,渾身顫抖不已。
目呲欲裂的瞪向寧熙晨,將兩張紙拍在桌麵上,扶著桌子站起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向寧熙晨,“你……你……”
他想淩厲的訴斥寧熙晨,讓他不要看見他老了不中用了,拿這種東西來騙他,可他才說出一個字,一口氣就提不上來了,如噎在喉,不停的喘著氣。
由始至終,寧熙晨沒有說過半句話,冷眼看著席老發怒,看著他倒下。
那兩張安靜的躺在桌麵上的紙,有幾個詞尤為顯眼。
先天性無陰道……無卵巢……陰道再造……
報告單上所有的日期,都在前年。
他們婚後不久。
怪不得那段時間裏,她不著急爬他的床。
時隔將近一年,她才借著生日宴,想要灌醉他。
後來計謀沒能得逞,明知道他在羞辱她,她也在他麵前脫得一幹二淨。
沒想到啊,她居然還有這份心機。
從席老壽宴第二天的那出捉奸戲碼開始,他們所有人都被她騙了。
包括她的爺爺,席老。
……
寧熙晨沒有理會被氣得昏倒在地的席老,打開書房的門,徑直離開。
出了A大,寧熙晨站在門口抽了根煙,抽完後才不慢不緊的往車子走去。
待寧熙晨上車後,秘書輕喚了聲:“先生。”
寧熙晨頷首,想到之前交代給秘書的事情,問:“醫院那邊安排好了?”
“已經安排好了。”秘書回答。
寧熙晨沒有再說什麼,讓秘書送自己回去上班。
……
席如巧趕到病房時,在病床正對著的大電視機上,看到的,正是那天她和那名那同事顛倒鸞鳳的場景。
一幕幕清晰至極的呈現在她眼前,比她記憶中的更要清晰。她不知道客廳裏什麼時候被人裝了攝像頭,但她知道,絕對和寧熙晨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