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蛋子們眼睜睜的看著雲晴輕從他們麵前跑過,隻覺得心底有一股來自雌性的誘惑因子輕輕的拂過,再加上天氣熱,一個兩個心底躁動得不行。
然而很快,他們就開始納悶了。
納悶他們老大好端端的,怎麼就從僵屍臉變成了棺材臉。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雲晴輕飛快的問完後,生怕寧紀臣揪住自己訓話,拚上最後一點兒勁,加快速度一溜煙跑掉了。
等雲晴輕跑完15圈回到寧紀臣麵前,害怕這種情緒才後知後覺的浮上心頭,害怕寧紀臣又趁機罰自己,嚇得看都不敢看他。
她很不服管教,她外公都拿她沒辦法。
可她外公愛她啊,寧紀臣又不愛她,她哪敢在他麵前造次呢。
頂多,也就敢小小的過一過不痛不癢的嘴癮。
寧紀臣不冷不熱的瞥了雲晴輕一眼,用同樣不冷不熱的語氣說:“歸隊!”
雲晴輕疑惑不解的瞅了眼寧紀臣,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這麼好心的就放過自己了。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她又不是抖M,他都願意放過她了,她自然不會不要命的又往槍口上撞。
不過很快,雲晴輕就被解了惑。
好心什麼的,對於寧紀臣來說是不存在的。
全體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300趟,她雲晴輕,350趟……
……
大食堂裏鬧哄哄的,每十幾個人圍在一桌,心無旁騖的搶著桌上的飯菜,一個個手裏拿著碗筷,半個身子向前傾去,就差沒趴桌上了。
不知道是誰說的,飯菜要搶來的才香。
小李子吃得差不多了,從旁邊阿狗碗裏飛快的前走了一根青菜,在阿狗反應過來之前,飛快的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搶來的果然很香!”
“嗬嗬!”阿狗冷笑一聲,直接將小李子整個碗奪了過去。
小李子:“……”
眼見著兩人又要鬧起來了,眾人哄笑之餘正要起身勸架,一道輕軟的聲音突然傳來,不大,卻又在一眾粗嗓門中格外的突兀。
“請問,還有菜嗎?”
眾兵蛋子愣了愣,循著聲源望去。
便看見,一個捧著一碗白米飯的短頭發姑娘正眼巴巴的看著他們。
食堂內沉默幾秒,原本桌麵上空蕩蕩的菜盤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每個盤子裏硬生生的多了一些菜出來。
小李子黝黑的臉上堆起了笑容,連忙讓到一旁把他們整個連裏唯一的小姑娘請了過來,“小雲快過來,還有菜,有菜,大夥都給你留著呢。”
狗東西!阿狗不屑的嗤了小李子一臉,放下手裏抱著的兩個碗,把自己的凳子讓出來,用衣角擦了又擦,堆起一個比小李子更狗腿的笑容,“小雲,別愣著,快過來這兒坐著吃。”
這時,其他兵蛋子也紛紛回過神來,放下碗開始向雲晴輕獻殷勤。
小姑娘啊,而且還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老大不疼,他們疼。
……
寧紀臣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尤其看到那些兵蛋子從自己碗裏夾菜出來往雲晴輕碗裏放時,更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不害臊,吃那些男人的口水呢。
雲晴輕並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在寧紀臣心目中的形象開始墮落了,美滋滋的吃著男同胞們分享的菜。
熱乎乎的飯菜下肚,小臉上除了汗水和汙漬之外,再也看不到半點兒剛來回穿完30米鐵絲網350趟的疲憊。
正常的男人果然還是有的,他們都懂得憐香惜玉。
像寧紀臣那樣的……嗬嗬,她嚴重有理由懷疑他沒有女朋友。
……
下午訓練的時候,雲晴輕大腿處受了點傷,不算嚴重。
她並沒有因為受傷而得到優待,處理完傷口,晚飯後照常負重跑步。
跑完5000米,雲晴輕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宿舍。
宿舍裏有獨立的衛生間,因為隨隊的軍醫說傷口不能碰水,為了不讓傷口感染,這一個澡雲晴輕愣是洗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
一踏出衛生間的門,雲晴輕就看到了坐在書桌前的寧紀臣。
雲晴輕好生氣,臉上卻不得不擠出笑容,“長官,有事嗎?”
寧紀臣抬起頭,率先入目的是姑娘家一雙白皙筆直的腿,瞥見那條泛著紅暈的傷痕時微微愣了一愣,沒有說什麼,視線不動聲色的往上,最後停留在雲晴輕那張笑得十分虛偽的臉上。
沉默了片刻,不慢不緊的開口,“你外公剛才打電話過來了,他讓我轉告你,好好表現,表現得好,暑假過完他就過來接你回去。”
雲晴輕眼皮一跳,“萬一表現得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