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煙雨被抓住手也不掙紮,甚至還頗有興致的攏了攏手指,抓抓紀臨安的掌心,按按他的手背,“臨安弟弟,你的手真大。”
手大,但手掌比較薄,手指細長,還很直。
紀臨安沒有說話,緩緩的朝傅煙雨湊了過去。
傅煙雨下意識想退開些,不經意對上他的目光,動作驀地僵住。
等她回過神反應過來紀臨安的臉越來越近時,她的唇已經觸上了一片冰涼的柔軟,鼻子裏湧入他獨有的氣息以及洗發水的味道。
小說上的男女主都說,接吻很甜。
對此,傅煙雨嗤之以鼻。
在她看來,除非事先吃了糖,不然是不會甜的。
不僅不甜,一不小心,還可能有口臭……那可真的惡心了。
傅煙雨胡思亂想著,什麼時候被撬開了唇都不知道。
她能嚐得到,這個親吻裏沒有甜味,倒是有薄荷牙膏的味道,裏麵還夾著一股淡淡的番茄味,讓她想起了鴛鴦鍋裏的那半鍋番茄鍋底。
嗯,番茄鍋底好像也挺好吃的樣子,下次她可以嚐一嚐。
傅煙雨被親的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覺中,人躺了下來。
她的雙手被禁錮在頭頂上,身上壓了個百來斤重的人,沒有一絲縫隙的貼合著,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
如果說女人是水做的,那麼,男人肯定是石頭精變身。
傅煙雨被硌得有些發疼,忍不住掙紮起來。
紀臨安察覺到她的掙紮,鬆開了她的唇,壓在她身上的力道也鬆了些,但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覆在她的身上,低頭看著她。
這會兒,傅煙雨也徹底回過神來了,牽強的衝著紀臨安扯出一抹幹巴巴的笑容,“你能不能,先起來啊?”
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性貼得這麼近,就連新婚夜那晚紀臨安唬她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貼得跟現在這樣幾乎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以及各種部位的曲線起伏。
不自在,但卻也沒有什麼排斥感,感覺就跟經常這麼做已經習慣了似的,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驚悚的習慣感。
紀臨安沒說話,俯下身,趴在她的身上,把臉埋在了她的頸窩處。
傅煙雨被紀臨安的呼吸弄得有點兒癢,想動又不敢動。
小說裏麵說了,在這種情況下,女人越是動,男人的興致越高。
不過傅煙雨即便管得住自己的手,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安靜了沒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口了,“臨安弟弟,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紀臨安沒有動,埋首在她頸間,輕聲說:“嗯,難受。”
果然。傅煙雨歎了口氣。
雖說好端端的吧,紀臨安非要親她,自作孽不可活。
可不管怎麼說,她覺得她都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那麼,問題又來了。
她的那些工具都放在紀宅裏,沒有帶出來。
傅煙雨想了想,一咬牙,“不如這樣吧臨安弟弟,我用手幫你!”
紀臨安:“……”
傅煙雨:“……”
紀臨安:“……”
傅煙雨:“……”
夜裏本來就安靜,此時臥室裏更是安靜得幾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四目相對半響,傅煙雨通紅著臉移開目光,小聲說:“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其實還可以去洗個冷水澡,效果應該差不多額……”
沒等她說完,紀臨安就拉住了她的手,點頭說:“可以。”
……
作為一名理論老司機,沒有實踐經驗,一開始也可能會很艱難。
但慢慢的,找到了門路,就會發現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了。
不過,這麼門路傅煙雨找得有些困難。
等把紀臨安大爺伺候好,她的手已經不是她的了。
傅煙雨感覺自己的臉很燙,也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很紅,其程度比她高中時期第一次偷看小黃書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詡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傅煙雨,不僅臉紅了,也打從心底害羞了。
紀臨安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傅煙雨像隻小奶狗一樣趴在床上,高高的撅著屁股,腦袋埋在枕頭底下,一隻手抱著枕頭,另一隻手顫巍巍的垂落在床沿下,整個姿勢看起來有些滑稽。
紀臨安笑了笑,拿著濕毛巾走過去,抓起傅煙雨那隻被她嫌棄的搭在床沿邊的手,從柔軟的掌心,到一根根手指,仔仔細細的擦拭起來。
傅煙雨還是保持著那個把腦袋埋在枕頭底下的動作,不敢見人。
紀臨安把傅煙雨的手擦幹淨,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印下一吻。
隨後他便看見,傅煙雨想失控的馬達一樣,瘋狂的抖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