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估計這個島上的人是求財的。
隻要能把斌哥這些人贏光那麼肯就沒有理由再留下他們,如果斌哥贏錢想走怕是沒那麼簡單,在人家地盤上還不都得老老實實的?
現在就算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我點燃一根香煙靜靜的思考,別說今天這個賭局要讓我看局。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就算我看到人家出老千了又能怎麼樣?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抓……
"表弟快點進來準備吃飯。"斌哥站在平房門口對著我招手,一句表弟讓我頭皮都麻了。
我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去,心說這些人可千萬別把我和蘇玉戎當成他表弟啊!
桌子上放了一個大黑鍋,鍋裏是剛才燉的黑魚,聞著味都覺得上頭,小瘦子給我盛了一碗過來。
白花花的魚肉看起來沒有一點點食欲。我平時就不怎麼吃魚,現在更是沒有一點點吃飯的心思,吃了兩口偷偷倒在水庫裏。
倒是蘇玉戎慢悠悠的吃著。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吃下去白水燉魚的,不過有他在我心裏有底氣不少,最起碼不會覺得孤單。
半個小時後大鍋被人搬出來,一條魚被一幫人吃的七七八八,天色已經徹底黑暗下來,我知道賭局要開始了。
一張牌桌圍了一幫子人,可真正賭的就那麼幾個,斌哥這邊帶著小瘦子,其他兩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大哥的模樣,完全和老千的樣子不搭邊。
沒有哪個老千會露出紋身的,更沒有那個老千會帶金鏈子和金戒指的,手腕上還帶著一串串的佛珠,怎麼看都是社會人的打扮。
反倒是斌哥這些人看起來好相處不少,也都像是正經人的樣子,可是他們來和這些流氓痞子賭錢。能有贏的希望嗎?
"表弟過來學著點,今天讓你來就是學活的!"斌哥回頭衝我說了一句,我點燃一支香煙湊了過去。
"好好學著點,咱斌哥可是號稱麻將自摸王!"小瘦子頗為得意的說了句,我胡亂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現在我腦子裏亂哄哄的根本就沒去想牌局玩什麼,現在我考慮的問題是如何脫身而不是牌局誰輸誰贏,不管對麵有沒有人出千我都不會去抓,傻子才會在這種地方抓人出老千。
搞不好就讓人給丟進水庫喂了魚,別說在這裏抓老千我就連大氣都不敢喘,就算看著人家當麵出老千可誰敢說一個不字?
看著他們四個人搓麻將,我是沒有一點興致去看,很明顯都是兩個人一夥。
倒是旁邊湊著這麼多看熱鬧的,這種散局我以前在老家見過,看熱鬧的比賭錢的還多,除了蹭煙的就是蹭跑腿錢的。贏了錢的不介意別人抽他的煙,可輸了錢的就不一樣了……
其中有些人還會暗中幫忙搗鬼作弊,人多眼雜根本就注意不到什麼,就算人家桌子底下換牌可誰能知道呢?
在麻將牌中有一個很容易作弊的地方,就是有人換牌之後一時半會不容易被人發現,因為麻將牌麵張數多,在換掉牌之後當時不好發現,除非是那種絕張的牌。
看著他們搓麻將我忍不住的打瞌睡,我對麻將也沒什麼研究,索性轉身走出平房去外邊吹風,屋裏彌漫著一股子腥味讓人真的是有些受不了。
夜晚的涼風一吹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嘴裏滿是苦澀的味道。
天色已經徹底黑暗下來,屋子裏開著燈卻不透光,因為窗戶上都有純黑色的簾子遮擋。估計這個地方就是一個賭博的窩點,來賭博的肯定不是一批人兩批人。
我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麼選擇晚上才開始賭,整個水庫周圍一片漆黑,隻有水庫大壩上有個幾平米的值班室透著光亮,任何車子靠近這裏都會被發現。
漆黑的水庫周圍一點燈光都沒有,就算抓賭的劃船過來也得打手電筒。周圍被圍了一圈的漁網,不打手電筒根本就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