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樓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點了幾份小菜打包給拖油瓶帶回去,希望她不要怪我。
回到房間拖油瓶還在床上,一時間我心裏有些不忍心,我不應該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在她的身上,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一聲對不起。
曾經二叔說過男人敢作就要敢當。磨蹭了半天我也沒能說出口。
"吃點東西吧,我去賭場看看。"我把東西放在桌上,她沒有任何回答。
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心裏格外不是滋味,對不起三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可我沒能說出口,轉身離開房間。
離開房間我摸出一支香煙點燃,靠在門上感覺自己真的很人渣。就算對不起三個字又能彌補什麼呢?如果道歉有用世界還要警察做什麼?
抽完一支煙走向狐媚子的房間,我沒有直奔房間而是故意經過一次,沒想到房間門口虛掩著沒有鎖門。
不知道是狐媚子有意不關門還是她忘記了。進門之前我用力幹咳兩聲,然後快速推門而入。
進門立刻悄悄關上房門,現在還不到晚上九點,這個時候是危險的也是最容易麻痹別人神經的。
狐媚子摘掉了人皮麵具露出本來的樣貌,看起來比她的偽裝順眼多了,隻是她身上隻有一件真絲睡衣,朦朧的曲線若隱若現,可我卻沒有欣賞的心情。
她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流水聲可以掩蓋掉說話的聲音,她就依靠在洗手台風情萬種的看著我。
"你可總算來了,我以為你沒看到我的押金單呢!"
"你為什麼來這裏?"我直接開門見山,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我寧願她是湊巧來到這裏,寧願她是想在賭場出千贏錢,因為我最怕欠下別人的情分,那樣我永遠都還不清的。
"因為你在這裏。我知道你現在需要這個。"她指了指桌上的人皮麵具,旁邊還有一整箱化妝用的東西。
一瞬間我心裏充滿暖意,我想不到她能會來給我送人皮麵具,有了麵具我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這裏,再也不用受到恐怖和壓抑的折磨。
"怎麼樣,是不是你很需要這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搞的,每次都慘兮兮的,這次牙都搞沒了!"她打趣的看著我,可我眼裏隻有人皮麵具。
這一刻人皮麵具對我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我知道戴上麵具就能離開,我心裏甚至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隻要離開這裏就能獲得自由,就能遠離這個地獄深淵……
可我卻無法一個人離開,無法丟下拖油瓶更無法拋棄心中複仇的執念,如果現在離開我再也沒有為二叔報仇的機會,我自知不是貓白的對手。
離開這裏我沒有臉麵去見二叔。所經曆的一切都化為烏有,我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我不甘心沒有拚過就認輸!
"我不用,如果你是為了給我送麵具那現在可以離開,如果是為了賭錢……那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我抓你不會留情!"
一瞬間狐媚子的臉色變化很大,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冷冰冰的臉就是我現在最好內心的寫照。
不是我存心傷害她的一片心意,可我比誰都清楚現在的處境更清楚留在這裏的危險!不隻是她還有蘇玉戎,如果可以我甚至願意讓拖油瓶一起離開。
等等!人皮麵具不能讓我離開,但可以讓拖油瓶離開!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還是我認識的枷鎖嗎?"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當然不是!我現在是貓白最得力的手下也是賭場暗燈一組的人!看在以前認識的份上讓你離開。但下次……我不會留情。"
說完我的心都在滴血,可我還是冷冰冰的說:"我不希望再看見你,最起碼在這個賭場裏不希望再看見你!"
狐媚子徹底懵了。她怎麼也想不通我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隻因為我知道留在這裏的危險,我不想連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