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離開狼窩又入虎穴,人倒黴到了一定程度,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以前豬車拉來的那些人都會被分類,根據身體條件直接被送到不同的地方,但終究逃不過一死。

現在的女人被拉到這裏來供人享樂,運氣好的還能被買回去。不管怎麼說最起碼還能有條活路。

但是對我來說不一樣,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寧願死的痛快!

就在這時有幾個家夥歪頭晃腦的走過來,一看到康巴立刻恭敬的鞠躬,態度非常恭敬。

康巴隨意的擺了擺手,幾個人進入了筒子們。緊接著小巴圖他們走了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看上眼的?玩個新鮮?"我笑著問了句,小巴圖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

"你們呢?"我轉頭朝著雨哥他們問了句,他們不停的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走吧。"

就在這時竹樓內傳來幾聲嬉笑,聽起來應該是剛才進去的那幾個家夥,傻子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康,我累了,上去休息一會。"我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腦子裏亂哄哄的。

"沒問題。"

回到竹樓二層的房間,我躺在床上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感覺腦袋裏嗡嗡作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竹樓的隔音效果比較差,那嬉笑聲總是在耳邊縈繞,偶爾還伴隨著女人的聲音。

置身於這個毒梟的世界中,一切正常三觀都會受到挑戰,我必須要盡快的調整心態。

一支香煙在手中燃燒殆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眼皮變得很沉重,我躺在床上小憩一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敲門。聲音不大但能聽的清楚,沒想到我在這裏竟然還能睡得著。

曾經我在毒梟王國寢食難安,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心態調整好了,經過休息精神也好了許多。

"誰啊?"

"三明,是我。"門外傳來雨哥的聲音,我看窗外天色已經黑暗下來。

"來了。"我起身打開竹子門,雨哥一臉陰沉不定的站在門口,他長了長嘴巴準備說些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進來說話。"我直接打斷雨哥要說的話,轉身回到床上躺下。

"怎麼了?是不是肚子餓了?"我一邊問一邊掏了掏耳朵,順手做出一個隔牆有耳的手勢。

"沒有,時間不早過來看看你,怕你睡多了晚上會失眠。"

"沒事,小巴圖呢?"

"他在下邊賭牌。"

"噢?他和那群猴子一起玩牌嗎?"我好奇的問了句,按說小巴圖不是一個喜歡賭的人啊!

"不是。這些人看上去地位更高,穿著打扮也很好。"雨哥解釋了一句,我心說在北區除了毒販子還能有誰?

"雨哥,現在幾點了?"

"八點半。"

"已經八點半了嗎?這麼快啊!"我看了一眼手表,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長時間。

"一直聽到有鼾聲,我怕你睡太多了,所以過來叫你一下。"

"瞎子和影子呢?"

"他們都在房間裏沒出來,你叮囑不讓亂跑。"

"嗯,我知道了……有啥事?"我後邊句話用口型詢問,我知道雨哥是帶著心事來的。

剛才我故意拖延了一下時間,首先是讓他的情緒平靜一下,任何事情都不要帶著自己的主觀情緒。不管是敘述還是判斷。

"咱們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

"三明,我在這地方感覺很別扭,很不舒服。"

"習慣就好。人沒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隻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呀!"

我笑眯眯的說了句,我已經猜到雨哥是為了什麼而來,估計瞎子和影子也是一樣的。

"後邊竹樓內的那些女人都是被抓來的,對嗎?"

"算是吧。有什麼問題?"我慢吞吞的問了句,順手摸出一支香煙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