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一個結過婚的老女人,自然是不值得他如此,看來這個男人也不過是玩玩自己罷了。
看著窗外飛躍而過的風景,廖陳馨歎了一口氣,發泄似的踹了踹前麵的座椅。
可能也是沒有碰到這麼粗暴的乘客,師傅被嚇了一跳。
“姑娘,別激動。”師傅勸了一句。
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廖陳馨小聲說了句不好意思,才安分地坐著。
到了目的地,廖陳馨開門付錢,慢慢地往裏麵走著。
還沒到家,就看到一個人影守在花壇邊上,似乎在故意等著她。
廖陳馨的腳步一頓,反射性地想回頭逃走。
對方立刻喝住了她:“你覺得跑得掉?”
感覺這話裏有點威脅的成分,廖陳馨硬了頭皮,回過頭去,正對著他。
徐鵬飛兩眼盯著她,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每次廖陳馨看到這樣的表情,就不由地一慫。
“怎麼了?”廖陳馨明知故問道。
“你知道我會去接你,你卻上了刑臨溪的車,為什麼?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你們沒關係,看來是騙我的,嗯?”徐鵬飛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她靠近。
聲線平和,徐鵬飛揚眉,緩緩向她邁出了步子。
男人嘴角帶著隱隱的笑意,陰鷙的眼神似是地獄使者,廖陳馨不自覺的後退兩步,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在生氣……
眼下的烏青明顯,襯衣卻一絲不苟,就連微卷的短發都是精心打理過的樣子。影視劇中狼狽離開看守所的情況通通沒有發生在這個男人身上。
即使如此,廖陳馨還是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盡管衣著得體,但略顯虛浮的腳步昭示了他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俊顏上血色全無,在看守所的日子,對驕傲的他來說,亦是對精神的一種折磨。
徐鵬飛沒有錯過她驚慌失措的模樣,露出滿意的笑容:“馨馨,在外麵玩夠了就跟我回A市吧,我想,你和文思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吧?”
文思真……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這個盤踞在這段婚姻中揮之不去的存在。
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光。
廖陳馨沒有一日忘記過她,因為她就是自己的夢魘。正是這個人,橫亙在兩人之間,阻礙了所有的可能性。
她比文思真晚來了一步,這一步卻是她付出何種努力也邁不過的門檻,在她的設想裏,結婚是美好的,婚姻是美好的。
細水長流,終有一天,她能打動徐鵬飛的心。
然而,她等來的卻是一個噩夢般的結局。
回顧曾經傻傻的堅持,覺得莫名可笑,卻連勾唇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就算騙過所有人,心底的絞痛隻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
不滿廖陳馨的走神,男人逼的更近了,斬釘截鐵的通知她:“回家吧,回去見見她,終究是家人。”他刻意忽視廖陳馨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