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祈承玄尚在疑惑。
許是叫他解決了那偷東西的小廝?
“我猜著祈公子今日解決好了事趕來丞相府,看到了鬼鬼祟祟從丞相府大小姐院裏出來的小廝,想著不好去管別人府上的事並未聲張,所以才隻提醒了我一下。對不對?”
不知眼前的小姑娘到底在想些什麼,柳元芷她一向很有主意,祈承玄想著應下來,故而也隻是笑著:“正是。”
談好了交易的內容,柳元芷就交代祈承玄在院外稍等,她進去取布料出來。
正與陳秋相遇。
好像是未曾想到柳元芷會這麼快趕了回來,陳秋忙理了理衣衫,倒瞧不出什麼心虛的模樣。
“大小姐。”
柳元芷隻應了一聲,故作未曾將他放在心上的模樣,連掃都未曾掃上一眼。
擦肩而過的功夫,那陳秋從柳元芷的腰間扯下了腰上戴著的香囊,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若不是柳元芷起初便有所防備,當真未必有所察覺。
一摸腰間,香囊果真是不見了。
柳元芷並未聲張,而是去取了布匹出來,約是五匹布,她一個人搬了四五次,全遞到了祈承玄的手上。
“太多你拿起來許是要麻煩,等明日我叫人給你送過去。”
祈承玄“嗯”了一聲,言:“足夠了。”
送走了祈承玄,柳元芷一人坐椅上,等院裏熱鬧起來。
“小姐,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燕兒剛剛進屋子裏,好像還不解發生了什麼,好像是瞧出了柳元芷表情頗為凝重,故而四處張望了兩眼,以為是自己惹出了什麼亂子。
“這怎麼!”燕兒撲通地一聲跪倒在地,急得手足無措,忙解釋:“姑娘,燕兒出去的時候是收拾了屋子的,這不知怎麼的就……”
咬緊了嘴唇,燕兒好像突覺自己像在狡辯,故而也就不去辯解了,隻認錯。
“許是奴婢糊塗了,請小姐責罰。”
柳元芷擺了擺手,叫燕兒起身,問:“你去做什麼了?”
想著隻是走一趟,故而柳元芷隻是叫燕兒待在院子裏收拾,等她回來。
“是夫人叫燕兒過去。”燕兒的頭垂的低低的,不敢抬起。
想來也是被支了去,柳元芷隻是歎了口氣,終是沒防住。
“你若是再與院兒裏的哪個丫鬟閑敘,就道你家小姐最近總丟些東西,若是找到了偷東西的,定要斬斷了他的手腳。”
燕兒愕然地:“小姐,您說院兒裏進了賊?”
隻見柳元芷點了頭,未吭聲,算是不要聲張的意思。
三日後,清晨,正院兒裏。
“我也是聽了大小姐院兒裏做事的丫頭說的,說大小姐日日與男人月下談心,還說要私定終身。”
“可不是?我都聽了外院的說,說大小姐為了那個男人繡了東西呢,說是還給了自己貼身的衣裳,準是已經暗自……”
兩人像是故意說給了柳丞相聽的,湊得極近,待到撞上了柳丞相,兩人又不說了,十分默契的就一同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