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那燕兒做什麼?”
柳丞相不解,在柳元芷身邊伺候,應當了解的更多。為何舍了去?
“大小姐與那丫頭交情好,那丫頭又膽子小,倘若是真知道些什麼,也未必敢說什麼,倒不如那幾個新過去的老實。”
想著頗有些道理,柳丞相就並未去細問。
柳元芷院兒裏。
她也剛剛睡醒,正讓燕兒為她梳洗,就見正院兒過來丫鬟,說是要討人。
討的還是柳元芷那幾個新安頓過來的丫頭。
柳元芷隻打了個哈欠,就坐起身,叫燕兒將來討人的丫鬟領到了身前來,也是訓話。
“來了我院兒裏就是我的人,這帶走了做什麼,你總得交代清楚。”
那丫鬟毫不慌張,認可的道了聲是,又笑著解釋:“倒沒什麼要緊的事,是柳相爺與夫人叫奴婢來的,說是訓話,等問好了就給您把人送回來,不知道大小姐能不能行個方便,讓奴婢把人帶走。”
柳元芷點了頭,算是同意了。
見著人走出了院子,柳元芷才吩咐燕兒跟上去,看她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燕兒追了上去,躲著,這才到了柳丞相吃早膳的地方,藏在了門外。
“老爺叫你們過來問幾句話,你們莫要胡謅,也無需瞞著,隻需老實交代既是。”
見百裏夫人先訓了幾句,丫鬟們齊聲答著是,早便被百裏夫人交代過了,這會也沒忘下。
不就是潑些髒水,又哪會忘?
幾人乖順,讓柳丞相頗為新人,便直接問:“大小姐近幾日過的如何?可有見過什麼人?”
還算委婉,柳丞相自詡在官場流離多年,也能看透些小把戲。故而並未直接問,而是換了問法。卻不知百裏夫人早就交代過該如何應答,這幾人倒也沒什麼緊迫的。
“奴婢們跟在大小姐身邊的時候短,故而也隻知曉這幾日的,這幾天白日裏大小姐倒並未見過什麼人,隻是到了晚上,就有一男子……”
話說了一半,卻見另一邊兒上的丫鬟兀然捂住了她的嘴,掩飾著:“柳相爺莫要誤會,許是檾兒看錯了什麼,您別當真。”
如此一來,更是吊起了柳丞相的疑慮。即無心虛,何須掩飾?故而命令著這丫鬟鬆了手,指著叫檾兒的丫頭命令:“你繼續說。”
她不敢說了,卻更像是默認了其間的意思。
“你這丫頭,瞞著做些什麼?老爺叫你說,你說便是了。”
有了百裏夫人提醒,檾兒才戰戰兢兢地開了口:“奴婢本是不該嘴碎的,但這幾日奴婢確是日日瞧得見有一男子來見大小姐,大小姐還送了那男子好些東西。好像,好像還約了今日夜裏相見……”
聲音越來越小,漸漸消失不見了。
柳丞相聽地清清楚楚,猛得一拍桌子,臉又憋得通紅。
“老爺別急。”百裏夫人也露出了些愁容,當真像是擔憂自己的孩子,眉眼間卻有掩不去的笑意:“大小姐年紀尚小,也許隻是一時糊塗,聽信了旁人的讒言,三言兩語就哄了去。從小便無人去教她,不懂這些也是正常的,妾身得了空,定是要好好教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