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門外招了招手,門外竟又進來了兩個丫鬟,一同陪著將床上的檾兒抬出去。
“怎麼不見燕兒與檾兒?”
像是有人見柳元芷並非是什麼好欺負的人而生了疑,不由得小聲一問,另外兩人的心也懸了起來,也發現了異樣。
燕兒歎了口氣,按柳元芷吩咐她的掐著個嗓子,裝作帶些困意的模樣。
“小姐有什麼事吩咐?燕兒與檾兒在屏風後歇著,您若是有事便叫燕兒。”
另兩人的汗都快下來了,瞪了一眼問話的人,怪她不小心。
三人相視看了幾眼,忍不住有些各自埋怨,忙將檾兒搬了出去。
檾兒被她們扔在了院裏一處草地上,因為三人膽怯,生怕被人察覺,故而不敢聲張。借著夜色,也瞧不出仍在草地上的到底是誰。臨離開還不忘上前去扯了扯本就散亂的衣領,將領口大敞著,露出些白皙的皮膚來。
樹後有人在候著,是陳秋。
陳秋本是市井偷盜賊,但也算得上頗有名聲,在衙門那還有一紙通緝令。前幾日被人尋著,還以為是要扭送官府去,結果卻說是花錢找他辦事。
實在可疑。
直言來意後,陳秋才答應下來,原是丞相府夫人瞧不慣先夫人留下的小姐,叫他奪了丞相府小姐的身子,不過是些後宅中的醃臢事。
有如此美人在懷,當一次采花賊,豈止一個劃算二字?
陳秋蹭了蹭嘴角的口水,將地上跪著的檾兒擁在懷裏,嗅了一大口。似乎與前些日子偷來的短衫味道不同。
倒也不去顧忌那麼多了,陳秋對著昏過去的檾兒又親又啃,慢慢將人壓在了身下,感慨還有這般的軟玉,大家小姐確是不同。
霎時間,燈火通明。
似是有人舉著火把與燈籠朝著院裏走過來,陳秋暗自咒罵了一聲百裏夫人不夠厚道,又朝著檾兒啐了口,隻留給了一眾人一個背影。
逃了。
百裏夫人知曉自己有其把柄在手,且事情已成,並未太過在乎,隻是佯裝訝然,朝著暈在地上的檾兒走過去。
“大小姐!你怎麼能!怎麼能與人做出這等苟且之事!還不快起來!”
話都說的不大利索了。
柳丞相看著地上的檾兒與百裏夫人的背影,何止一個氣字。
“不過是個小蹄子,倒真以為自己有幾兩本事。”百裏夫人小聲嘟囔著,要上前去攙扶“柳元芷”,便也算得上是和藹且疼愛婢女的繼母了。
扶起檾兒時,檾兒也剛剛清醒,還不知曉發生了什麼,卻見百裏夫人臉色蒼白。
這不是柳元芷。
怎麼會!怎麼可能不是柳元芷!
百裏夫人怒從心起,扇了檾兒兩巴掌,大聲責罵:“你在這做什麼!大小姐呢?誰給你的膽子汙蔑大小姐與人私通!”
她哪兒能知道啊。
待反應過來後,檾兒忙跪在了百裏夫人的身前,咬準了自己是遭人陷害。
“奴婢是遭人陷害的!是,是因為奴婢看到了大小姐與那個男人相見,大小姐怕奴婢說出去,就叫那個男人欺侮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