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動。我控製不住。”
屋子裏寂靜非常,甚至能夠聽到燕兒到院中頂著悉悉索索的寒風開導青黛的說話聲。
柳元芷緊撲在祈承玄的臂膀裏,緊攥著好不容易搶過來的繡帕,卻是動也不敢動。生怕,生怕惹出些什麼。
“嗯。”
柳元芷壯著膽子應了一聲。
祈承玄咽了口唾沫,輕撫柳元芷的頸間。他本還想戲弄戲弄像小孩子一般的柳元芷,這會兒竟將自己折騰的滿麵緋紅,不敢妄動。
懷裏擁著心心念念的軟玉,祈承玄非是聖人。
伴著柳元芷幾聲無所適從的嚶嚀,祈承玄揉了揉額頭,真是飽暖了就開始思些不該想的。便先將柳元芷扶了起來,圈在自己懷裏。
“下次再這般鬧,我可就忍不住了。”
突如其來的曖昧,讓自詡人精的柳元芷連半句話都說不出,老老實實地被人圈在懷裏,手中攥著一張帕子。
至於另一張,剛被祈承玄踩了幾腳,不經意踢到了榻下去,碰了一身灰。
祈承玄擁得更緊,一扯柳元芷手中攥著的帕子邊角,如孩子般撒嬌喃喃道:“我想要這個,隻想要這個。”
“給你,給你就是了。”
柳元芷鬆了手,連自己的手一同遞到了祈承玄的手裏,分外親昵。
“咳、咳。”
安陽公主冷不丁地咳嗽兩聲,柳元芷頓時一激靈,仍與那踩了尾巴的貓無二,隻是這會未能如己願而縱身一躍跳上房簷,而是被祈承玄牢牢擁在懷裏。
“聽聞你們是打府外回來了,本公主來瞧上幾眼,到底是幾日未見了,心中不免是掛念。”
倒也未去細究此事,安陽公主的確算得上是和善且開明的長輩。
柳元芷輕去掐了祈承玄的手腕,祈承玄才意猶未盡的撒開擁著柳元芷的手,玩心仍未盡。
“一切都好。”
祈承玄答得風輕雲淡,絕口不提任何值得人心煩之事,柳元芷與他有默契,也不提任何旁的事,僅是附和的點點頭。
“無事便好。”
安陽公主並不細問。相處的久了,便也知了旁人的性子,倘若是不願說的話,追問也是無用的。
“那,那你們早些休息?”
還不忘促狹上一句,柳元芷真有些哭笑不得。祈承玄小坐了會兒便回,還不忘那張討到手中的帕子。
“真的?”
柳元芷漫無目的地攪著麵前一碗清粥,燕兒正替她撒著薄薄一層白糖。還是帶著些甜味的才好。
“應當是真的。”
燕兒確也說不準,可這會兒也找不到人去細問是真是假。
“燕兒本是害怕青黛嘴上說要回家探望姊妹,卻仍是放不下梅公子,才出府去鋪上瞧瞧的,青黛倒未在鋪上,唯獨聽了宋掌櫃說跟在那位阮姑娘身旁的婆子天天來尋人。”
柳元芷勺了口粥,青黛是向她告了假的,按說尋常做仆役的是沒有不逢年不過節之時就放歸家探望的規矩的,更何況是簽了死契的丫鬟。
可如今不在丞相府中,又臨近過年,也就沒什麼必要去守那些陳腐破敗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