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什麼京中來的小姐,沒準就是那舟娘子拿來騙錢的噱頭。”
宋成心中自然也遺憾於此,隻是他知曉該如何讓自己放下這個念想,免得成日記掛,茶飯不思了。
隻是想想柳元芷曼妙的身形,這宋成還是有些意難平。
“不過想想那個身段,哪怕不是什麼大家小姐也值了!隻可惜”
隻可惜兩手空空,如今身無分文。宋成與江應默契的一齊歎了口氣,宋成惋惜之餘,又道:“江兄,我記著你明年便要入京趕考了吧?”
“正是。”
江應話音未落,就見宋成激動了起來,接連拍了三兩下他的脊背,變著法子的開解道:“你這都是要入京趕考的人了,何必在乎這麼一個千金小姐!到時你若真考取了什麼功名,豈止一個千金小姐?隻怕京中大半的千金小姐都要向你投懷送抱呢!”
“宋兄說的是,隻是小弟實在沒什麼把握能中榜。”
江應性子謙遜,話雖勸進他心裏去了,然而礙於麵子,他總歸是不會明說的。
“兩位兄長。”
宋成與江應兩人被人拍了拍肩膀,宋成先生不耐煩的回過頭去,質問道:“懂不懂禮數?什麼人就敢拍我們兄弟二人的肩膀!”
“抱歉,抱歉。隻是想向二位打聽個事,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長行麵帶笑意賠了不是,瞧見了長行腰間束著的刀,宋成的呼吸幾乎要停了下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客氣道:“方便,方便!您是要查什麼案子啊?”
江應實在是討厭宋成這副看碟下菜的性子,便一聲不吭,聽宋成一個人去捧誇長行。
“我可不是查案的。”
長行極討厭被人與巡捕房六扇門乃至是大理寺的那群人牽扯到一起去,不免有些嫌惡之情流露於臉上,那宋成還故作懂了什麼暗示一般,連連點頭:“是是,您甭說,我都懂!那您想問點什麼?”
“剛剛聽聞你們二人提起哪處有京裏來的小姐,不知是哪一處?”
“原來您”
原來您也是個好色胚。
餘下的幾個字被宋成咽回了肚子裏,這有些人可以隨意調笑,有些人不能逾越半個字,這些宋成都掂量的清,隻是忽然攔了話,他險些咬了舌頭。
“原來您打聽那位啊?您就瞧我這身後的小鏡樓!就是這家!您甭說是要找京裏來的小姐了,您就是想找什麼哪家的大戶千金,還是什麼別國的戰俘女將,哪怕是什麼廢了武功的女殺手,還是舊朝後代遺子,都能找見”
眼見宋成所言是越來越離譜,長行趕忙是抬手攔了住,他本還以為能查到點什麼,結果這宋成的話未必能信得。
“主子,屬下方才去打聽了一二,隻是屬下瞧那小子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不知您要不要去瞧瞧?”
祈承玄一抬眼,眉眼間流露著不容人質疑的堅韌:“帶路。”
幾個婢子識相地為舟娘子扇著風,誰知舟娘子因何動了這麼大的火氣?誰都不知,隻知這舟娘子午時還像出門撿了錢,這會又是像丟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