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裝病多年為此時(1 / 2)

“自然,若哀家來坐這個皇位,想必是不能服眾的。這皇位——有更適合的人來坐。”

話雖如此,太後卻十分自然的落座於側,直到將身穿明黃龍袍的少年從帷幕後請出,太後才不再留有什麼懸念:“太子殿下如今尚還年少,此時即位,還需有諸位卿家扶持才是。”

“太子殿下不是臥病在榻多年?這怎麼如今忽然又能繼承大統了。”

周遭的議論聲使得柳元芷起疑,分外不安的與祈承玄相視一眼;自前幾年起,京中就時不時有所傳聞,說太子實則早已病故,隻不過對外要掩人耳目。

所以比起太子為什麼沒有繼續臥病在榻,更多人所好奇的是眼前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太子,也因此而對太後多了幾分打量,盡是猜忌。

“朕的確是久病在床,幸有皇祖母不肯拋棄,一心照顧,才能有今日。隻是朕尚對朝事一無所知,還需得皇祖母垂簾輔政些日子,萬望諸位愛卿見諒,若有不能容忍的——自可辭了官便是。”

殿下已不泛有開始貶低一聲荒唐的人,能將太後攝政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大抵也就隻有這祖孫二人了。

不滿歸於不滿,然誰也不想將這身官帽子從自己的身上摘下去,更不敢妄議太子,將自己的頭都摘了下去。

“本公主倒也不過就是寢了一夜,這怎麼一眨眼,皇城中就變了天了?”

太後看清眼前人的確是安陽公主之時愕然之情顯於臉上,險些是從玉座之上跌下,遲疑了半晌,方才開始整理思緒,故作鎮定道:“安陽,此時乃朝堂之上,不容你說鬧。”

她這分明是存了心要將安陽公主打壓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免得生出什麼亂子。

“兒臣倒不知自己在說鬧些什麼?昨夜皇城之中如此吞天大火,兒臣也是怕傷了皇兄與母後才匆匆趕入宮中,瞧見了母後無事便好,隻是不知皇兄如今隻算得上一下落不明,母後為何急於讓皇侄即位?”

安陽公主氣勢不輸太後分毫,楓紅的胭脂更為她添了幾分颯爽意氣,三言兩語便惹得太後歇斯底裏道:“安陽!你也不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再造次!”

“皇祖母別急。”#@$&

太子將心急氣躁的太後攔下,自己則屈身走下台階三兩步,懇切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父皇葬身於火海,自然該有站出主持大局之人;朕為一朝嫡係血脈,此時站出來挑起大梁,好像也並無什麼不是。”

安陽公主不語,卻是直瞪兩眼與太子相視,如若眼前人不是太子,安陽公主必然是認得出的;隻是她半晌不語,想來鄙夷之事另有其他。

“好了,姑姑何必如此生分?您若不挑明說今日所為何事,朕還要以為是您想即這個位呢。”

太子顯然不是臥病多年能夠養出的性子,單是這張精明能說的嘴,就不該是常年臥病之人該有的;三兩句話,太子就為安陽公主所有慷慨所言尋到了一個合適的由頭,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