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好言難勸該死鬼(2 / 2)

隻是他如何能算的過吳紫塵?大抵是不太可能的。

“那便隻能算是臣逾越了。”

祈承玄苦笑兩聲,該如何說來著?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大慈悲不渡自絕人。

“臣知曉陛下堅持下來的事,必然是不會有所動搖的。比如——陛下一裝病便是二十年?”

太子仿佛被祈承玄說中了痛楚,神色顯然是更為陰狠了幾分,卻仍能擠出牽強笑意:“還不是朕那幾位皇弟終日裏不安生的很,一門心思要奪下這個嫡子的位置,若不讓他們瞧不上朕這個病秧子,朕如何能活到今日。如今倒好,安生了不少。”

三皇子與五皇子淒厲的哭喊聲仍在太子耳旁作為慶祝太子登基的喜樂回蕩,至於兩人被捆住手腳滿含淚光向太子求饒的景致,大抵是太子寢宮中最為曼妙精致的畫軸。

“隻是這裝病的確是沒什麼意思,朕可是過了許多年一睜眼便是床頂的日子,嗬,還真是讓人難以忘懷。”

防人至此,倒也是十分疲倦的。就當祈承玄要勸慰之時,太子忽然激動的拍案而起,瞪著腥紅而充滿仇怨的雙眼,勾唇淡然道:“祈承玄,你才是該死的那一個,該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煎熬的人,分明就該是你。”

太子以最坦然沉著的姿態說著最瘋魔的話,實是讓人心中生厭,祈承玄麵色不改,隻道:“陛下如此激動,看來是已經都知曉了。”

“朕自然是已經知曉了!”

太子冷哼一聲,迫近祈承玄幾步,隻差未將刀架在人的脖子上:“朕隻是不懂,朕貴為一朝太子,有何處不如你?如今不殺了你,已是朕對你、對伯爵府的恩賜!”

祈承玄默不作聲的與幾近癲狂的太子直直相視,隻為了向人點明他是不害怕這些威脅的話的。不多時,他竟將本還肆無忌憚的太子嚇得打起怵來,別過頭以作鎮定。

“枉費朕在朝中耗廢了那麼多精力錢財去尋父皇留下的暗棋到底是哪一位,未曾料到,竟是祈公子你!”

太子負手背對於祈承玄冷笑了聲,便又有了些神識不大正常的模樣:“隻可惜朕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弟,竟為了爭奪一張聖旨雙雙喪命火海,還真是可憐至極!分明隻是一張毫無用處的廢紙,竟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手足相殘!”

“臣無謀逆之心,也請陛下安穩坐好如今這個位置,臣再無什麼好說的。”

祈承玄起身便是要走,然太子不滿至極,他難以接受自己執念了小半生的事物竟在祈承玄的心裏如此微不足道,連一點水花都蕩漾不起,還不如一粒小石子的輕重。

他那態度仿佛就是不想聽見之後的話。

太子輕笑,祈承玄越是不想聽,他便越是要說出來,讓這重擔壓垮伯爵府一家子。

“朕真是未曾想到啊!父皇詔書之上竟是將皇位傳給了祈公子你,還真是讓朕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