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搜刮民脂豈能容(1 / 2)

柳元芷佯笑,她自然想起了宋大柱所言的是哪一段時日,隻怕梅文舟如今是心甘情願做了趙景彥的幕僚,枉費一身醫術,卻能得一身旁人不敢奢想的富貴;隻是不知青黛今日失蹤一事,與梅文舟到底有沒有關係?

“那宋掌櫃今日可看到青黛來過鋪上?仁德堂位居鬧市中,若青黛路經於此,您應當也是可以瞧見的。”

宋大柱仔細琢磨了會,又招呼來了自己打點著的夥計,兩人細聲叨咕了會,宋大柱將看樣貌也就十五六歲的小夥計推到身前來:“清平,你跟東家說說那位姑娘去哪了。”

“是,掌櫃的。”

被喚作清平的小夥計格外有禮,恭敬的向柳元芷見過禮,才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東家要找那位姑娘今日若是穿了荷青色的衣裳,那奴才應當是瞧見了的。她今晨來鋪上的時候曾打聽過早前走了的那位梅先生還在不在鋪上,奴才說了已辭工,那位姑娘也未曾多言什麼,隻是自己嘀咕了幾句話便離開了。至於去了哪——奴才也未曾瞧見。”

“夫人,這該如何才好?”燕兒一聽線索如今斷的一幹二淨,忽然就有些急了,心裏霎時缺了一大塊,豈是什麼好受滋味:“奴婢敢斷言,青黛那丫頭雖然執拗了些,卻也絕不會做出如今再回來找梅先生糾纏不清的事。”

“我知曉。”

柳元芷揉了揉微微有些泛酸的額角,近幾日的煩心事實在是多到了極致,她又萬分不舍讓祈承玄將所有鬱悶事都抗在自己的肩上——她畢竟是他的妻子。

於這一點,她與祈承玄大抵有一種互未挑明了默契,分明都是能獨自撐起天的人,卻將彼此奉作軟肋,天塌下來都未曾怕過的人,卻擔憂起了對方因一些傷心事而悵然失神。

柳元芷歎了口氣,她不在意青黛是否去追逐了梅文舟的足跡,因為於她言,燕兒與青黛遠不止是身旁伺候的婢子那般簡單,從想要仔細為青黛打點婚事的那一天開始,柳元芷就已經確信了自己是把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當作了自家人的。

青黛本就不該是束在賣身契上的一個名字,她自然也沒有將青黛禁錮在身邊的道理,隻是她自認與青黛交情甚好,至少——她離開應該會與自己說上一句。隻得的慢慢查了。

“我知曉了,宋掌櫃,小半月未曾留意過鋪上消息,鋪上近來如何?”

“還如往常一般。”

宋大柱顯出了些難色,隻是示意柳元芷向內請,免得餘下不宜說的話傳出仁德堂去,將人請進的茶室,宋大柱的神色才有所好轉。

“宋掌櫃如今行事比較起早前,倒是仔細了不少。”

柳元芷定睛打量宋大柱眉宇間精明的神態,她如今愈發感慨自己識人之準,大抵是前世被虧欠的一起算到了這輩子。

“東家還是說笑了,您才是變了不少,這算下來還不足一年的光景,在下總覺是六七年未曾見過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