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真當我沒見過永安郡主長成什麼模樣?那位永安郡主可是長的與當朝長公主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雍容華貴,額間又生有一顆天生的朱砂痣,鳳釵佩於發間,出行必然有數十人擺架隨同!你們瞧她這個窮酸模樣,哪裏像是皇家的人?”
將柳元芷容顏清冷穿著素麗說成窮酸的,大抵也就他一人了;隻是她發間所斜插著的海棠照花雕欄玉釵,比較起一支金子打出的鳳釵,價格之上也不遜色些什麼,甚至要更甚。%&(&
吳哥見幾人仍是不敢有動作,索性是破罐子破摔,怒而高聲道:“永安郡主如今已經有了身孕,豈會還是如此瘦弱的身子,你們這群吃白飯的,還想讓我訓斥你們幾次!”
“敢如此編排衝撞永安郡主,我看你這廝才是不要命了!你們誰敢過來,小心今日便是要掉了腦袋的!”
燕兒的怒叱並未讓鐵了心想將柳元芷羈押下的幾人有所退讓,反而是為自己此舉找足的借口——是柳元芷與燕兒先挑釁不經典。
這幾人竟真敢將刀架在柳元芷的身側,隻是他們如今還尚且有些許的分寸,隻敢遙遙的將劍刃架於柳元芷的身側用以威脅,不敢逾越。
“吳勇!你這就過分了!這位、這位可真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人!”
宋大柱一時情急,便直呼起了吳哥的名姓,他迭著聲的拉扯怒斥吳哥行事有些過於放肆,卻被吳哥一把推嚷到了別處去。
“老子秉公行事,又有什麼不妥?小心老子一並治你一個包庇案犯的罪責!”
吳哥見柳元芷未曾有什麼動作,便猜測柳元芷大抵是被銳利的刀刃唬了住,便萬分得意的繞過劍鋒遛到柳元芷的身前去,言語格外輕佻:“生了一副這麼好的容貌去做些什麼不好,偏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敢冒認永安郡主?你若是聽話點,我也可以幫幫你脫——”
脫離苦海。
想著的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淫蟲上腦的吳哥就被柳元芷一腳踢出了人群中,高束的發髻正好被刀刃抹斷,霎時垂落在地。
吳哥的身子骨倒也單薄至極,這才挨了一腳便有肋骨斷裂之疼,他好不容易撐出了些力氣,卻是用來叫囂。
“瘋女人!哪怕、哪怕你真是郡主,也別想白白打死人!哼,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是殺了的罪!若你是冒認名諱,那可更是難逃一死了!識相點,要不是看在你長了一張不錯的臉,我才不會對你如此退讓!”
“為何不能?您做了這些醃臢事,還怕人懲治您不成?”
柳元芷麵不改色的從懷中掏出令牌,厲聲道:“皇權特許,先斬後奏,吳大人若真覺得自己能挨得過審查還您一個清白,大可來試試本郡主有沒有這個膽子敢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