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送了出去,祈承玄果真是不多時便趕回了伯爵府中,直奔柳元芷而來;他倒也是個沒分寸的,一時激動便將人攔腰抱了起來,可是高興的不行。
饒是柳元芷不畏高,這會兒也被歡喜的如半大孩子的祈承玄嚇了一驚,粉拳捶了三兩下,也未能掃去祈承玄的興致。
“放、放我下來!”
她這一聲嗔怪,反倒是讓祈承玄舍不得撒開懷中溫香的軟玉,在人耳旁親昵道:“不放,元芷能如何?親親為夫,為夫便考慮一下將你放下來。”
柳元芷在心裏嘀咕著祈承玄的幼稚,卻也準備哄祈承玄開心會兒。
“吱呀——”
眼見柳元芷溫熱的唇將要因祈承玄的哄騙落到人臉頰旁了,卻被打點好府中事宜後回來瞧柳元芷的伯爵夫人撞了個正著。
伯爵夫人可是恨不得將柳元芷捧手心裏護著,眼見自家兒子這般不知分寸,隻好是在身後刻意的咳了兩聲。
有幾分心虛的柳元芷又輕柔的拍了拍祈承玄的肩膀,嬌嗔道:“你先放我下來……娘準有話要交代。”
祈承玄這才有些不舍的輕柔將人放回榻上,為其仔細掖好被角,生怕受了半點的寒。
“娘有何事要交代?”
伯爵夫人瞧著柳元芷滿麵紅光,也不像是受了驚的模樣,便是未曾細去詢問,隻笑說:“我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朝中也無什麼要事,不過是各司其職,張羅著登基大典的事宜。然這還有些日子,我想著——要不先因元芷有孕一事辦上一場家宴先?”
禮部金侍郎所推演下,近來實在是沒什麼適合舉辦登基大典的好日子,便隻好將此事推到一月後,按說登基大典的事應當擇近日,然而有太子殿下貿然擇日登基為先例,誰也不敢去賭其中的變數。
而伯爵夫人所想也別無他意,倒也不過是方才聽了朝中屢次有大臣為祈承玄推舉自家女兒,想堵住這些不甚安分的朝臣之口,讓他們知曉柳元芷在伯爵府到底是何等重要的地位。
柳元芷這會兒不再反胃,便有了不少的精神,笑說:“都依娘的,我明日便開始著手幫您張羅這些事。”
“你便好好歇著,養好了身子,這些瑣事自有我與承玄替你操勞著。”伯爵夫人笑著為兩人合上了門,說笑道:“我便不擾你們親近了,有事吩咐下人就是,不必太過操勞。”
“怎回來的這般早?”
柳元芷拿手指勾住了祈承玄的發絲,與輕佻至極的調笑姑娘的紈絝似的,話裏卻又夾著醋味:“我還以為你定要被那些想要將女兒送入後宮的大臣困的出不了宮門,準是要夜裏才能回,沒準還要告訴我……我多了幾個姐妹。”
“嗯?”祈承玄捏過柳元芷纖柔的指尖,隻如捉住貓掌印那般輕鬆:“是為夫讓元芷太寂寞了,連宮裏住著的貓兒都要稱一聲姐妹?那元芷這姐妹,怕是多了些……”
柳元芷忽想起祈承玄昨日在她耳畔喃喃私語的承諾——原來不是夢中耳聞?她有幾分驚愕:“夫君真將後宮廢棄了?朝中那群頑固之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