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蘇藍好像很貪睡。”陶釉寧尷尬道。
“哦？是嗎？”
蘇秒起身接過嗜睡的蘇藍，用嘴蹭了蹭毛茸茸的耳朵。
“喵……”蘇藍眯著眼睛輕聲叫道，聲音微弱。
“你夢到了什麼？釉寧？”蘇秒一臉嚴肅。
“嗯？沒什麼，不太好的夢而已。”
“是麼？”
“嗯，我經常做噩夢，漸漸習慣了。”
“好吧，你願意講的時候，我希望我能是第一個傾聽的人。”
陶釉寧能說什麼?
有的隻是短暫的沉默而已。
告訴蘇秒，她的貓摳了昨天車禍女人的眼珠？
任是誰，都不會開心聽到這樣的噩夢分享。
更何況蘇秒把貓借給自己時，僅僅是出於好心，想讓自己睡個安穩覺而已。
陶釉寧的沉默持續的有點久，以至於蘇秒尷尬的撓了撓額前細碎的發絲。
“請問是誰是蘇秒？”
一名男子身穿黑夾克的男子推門而入，一手拿著自己的工作證。
警察工作證。
“我是。”
“請問你是否見過這個女人？”
說著，黑夾克男人拿出一張泛黃的模糊老舊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蔚藍的海水，女子坐在沙灘上，一臉燦爛笑容對著鏡頭比剪刀手。
“我見過。”
“請跟我走一趟警局。”
“好的，請稍等，我想安置我的貓。”
“盡快，謝謝配合！”
蘇秒揉揉貓咪的耳朵，親了親胡須，放在了座椅的毛毯上。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嗯？”
“畢竟昨天你也在，對麼？”
“昨天？”
男人聽聞蘇秒的話，對著陶釉寧一陣打量，一臉恍然。
“請你也配合我們去一趟警局，好嗎？”
疑問的語氣和不容反駁的態度。
“……”
“關於昨天街心花園邊上的車禍，街上的監控拍到二位當時離的正是最近的位置，希望能從二位這裏獲取一些線索，正愁找不到你，你的視角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原來，好的。”
陶釉寧心裏打著鼓，昨晚的噩夢真實的仿佛近在眼前，無法輕易抹去的記憶，現在卻要去警局仔細回憶事發當場。
警局
紅色小木桌前，坐著身穿米白色長衫的女孩，一臉蒼白。
“請問，陶釉寧小姐，你昨天看到了什麼？”
“一個女人從天橋上朝我們撲過來，卻掉進車群裏，被貨車撞飛了。”
“真的？”
“真的。”
而此刻，另一間審訊室裏。
同樣的紅色小木桌前，坐著格子襯衫的短發女孩。
皺著眉頭盯著麵前黑框眼鏡的女警官道。
“壓路機正在壓路，那女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突然出現在壓路車軲轆低下，整個人都被壓平在馬路上，隻剩下完整的頭。”
“你確定？”
“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