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我急促的喘息著,不知怎的胸口發悶,難受的厲害,像是有人在胸口處碎大石一般。周遭的空氣似乎不流通,無論怎樣深呼吸都無法減輕這突如其來的窒息感。

“你怎麼了?”

小默不見我人影,出來尋我,見我如此難受詢問道。

“要抓住那個東西!”我低頭狠狠說道。

“一定會的,時間問題而已。”

“不能等了!已經那麼條人命葬送進去,你我都深知,那具屍體送到警察局有什麼用?沒有用的。這就像是鬼魂在作祟一樣,人是找不出依據的。”

我很是激動,因為恨不得現在就抓住那東西。

腦子一轉,想到一件事。

“小默,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角,緊張道,聲音也跟著壓低了許多。

“什麼為什麼?”他疑惑的看著我。

“為什麼監控錄像裏沒有我們?你、我、趙洹和那個小護士。我們昨天明明到了現場,可是卻沒有拍到我們!”

隨即,小默反手將我按在牆上,兩隻胳膊環在我身體兩側,將我緊鎖在牆角處。

低聲道:“因為我和趙洹的原因,不會被錄進監控裏,你懂得。”

“原來如此,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隻要負責跟著我就行了。”

說罷,小默放開了我。

這時,走廊一側的進來兩位便衣警察,朝著監控室的方向去了。

我之所以認出他們是警察,因為其中一個人正是局長李橫身邊一直跟著的那位年輕警官,上次淩晨在警察局聽李橫說起這樁奇案的時候,隻有他一直呆在身邊旁聽。

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李橫的副手,實力不可小覷。

當他身穿一身灰色西裝,身板筆直,個頭挑端的從電梯口走出來的時候,我便一眼認出了他。

他身邊還有一名中年男子,約莫四十歲上下的樣子,跟在他的左後方,神情嚴厲,想必也是警察。

這二人必定是為了昨晚的奇案而來。

他們經過時,我和小默的位置恰好在牆角視野死角裏,所以並未發現我們。

隨後我們倆並沒有回到監控室,而是一路順著樓梯口回到了病房裏。

“不通知趙洹嗎?”趙洹還在監控室裏啊!

“不用,他能應付。”

回到病房時,小護士正著急的找我。

“陶小姐,趙醫生的原因雖然你可以適度的自由活動,但是你不能讓我找不到你的人啊,這樣我也不好交代的!”昨晚她與我們一同經曆了那場慘案,今早一臉烏青的站在我麵前,著實是辛苦她了。

“對不起啊,下次我一定跟你打招呼,對了你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我要給你們看樣東西!”

小護士驚慌的跑到病房門口,朝著走廊處東張西望後,趕緊關了門反鎖上了。

手足無措的掏出手機,按出一段錄像播放給我們看。

畫麵中是昨晚那隻出生的小貓,死氣沉沉的躺在保溫箱裏,昨夜隨著孕婦的死亡也跟著咽了氣。

並未看出其他特別之處。

“為什麼給我們看這個?”我好奇問她。

死物為什麼用手機還放著去錄它呢?

“陶小姐有所不知,昨日它的母親是我親手安葬的,不料半夜趙醫生將它挖出來它竟然是活著的。我隻是疑惑著今日這小貓會不會再次活過來?”

“它已經死透了,活不過來了。”

小護士為何會有這種荒誕的想法,顯然之前不過是沒死透罷了。

“但是它消失了,連同那隻白貓,全都消失了!”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登時睜大了眼睛。

再次回頭仔細去看她的手機畫麵,已然播放到了趙醫生抱回那隻白貓,將母子貓放在一起便離開了急救室。

畫麵靜止了一般,它們的屍體甚至都沒有僵硬,開始一點點變得透明殆盡,像是防風玻璃被重物砰然擊倒般碎成了微小的白色粉末。

下一秒,小護士躡手躡腳進了急救病房,拿回自己放置在角落裏拍攝的手機。

“這太詭異了!”我看向小默,心想說不定他看得出什麼。

“你們不去急救室看看嗎?”小護士一臉緊張。

小默卻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就那樣呆立在原地。

我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他才回過神來,應該是想到了什麼才會如此愣神。

“你知道什麼?”我問道。

誰知他並沒有理會我得問題,轉而告訴小護士說。

“麻煩你轉告趙醫生,就說我丟了樣東西,沒這東西我栓不住陶釉寧的寵物狗,謝謝你了。”他第一次麵帶微笑,溫和儒雅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