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哭喪著臉?”小默對我的反應有些許驚訝。
想必,一般女孩子得到這麼精致的首飾,自然是喜上眉梢。
可我是愁上眉梢!
“我們剛才算是賒賬嗎?一定很貴,買不起打什麼臉,充什麼胖子啊?”我憤怒道。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硬氣的把它摘下來呢?”
他居然反問我!
“你以為我不想摘下來嗎?太小了,摘不下來。”
“戴上去摘不下來,那就是你想要又不好意思說。”
“你為什麼話這麼多?”
“這句話,是我給你買冰飲前對你的形容。”說罷,他邁開好大的步子朝前走去,害得我拖著不靈便的腿腳追了好一陣。
我們走進了南湖街公園,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走了一段相當長的林蔭小道之後,在一個鮮有人來的小長椅上坐下來休息。
“你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這一路走來,我見小默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想這裏沒有人總是該問問的。
“看你如此輕鬆的樣子,恐怕是曉不得我們如今的狀況,接下來要麵對些什麼你知道嗎?”
他忽而很是嚴肅的對我說道。
“從前從未遇到過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所以難免會遇事緊張,但這並不代表我無法承受。”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先前發生的所有事,很明顯的突出了,我其實就是一個拖油瓶,不可否認。
“之前不過是些警告罷了。”他長歎一口氣。
“那我們為什麼不留在那些出現靈異事件的地方,一探究竟呢?”我的情緒有點激動。
“萬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用什麼一探究竟,你的陰陽眼?你現在看到的都並不透徹、真切,極有可能下一秒就被髒東西悶住眼睛殺了自己都尚未可知,更別說破案救人。”
樹葉隨著微風沙沙作響,偶爾有一兩片枯黃的葉子落在肩頭,顯得落寞無力,如同的我的心境一般。
“你知道玉懷到底是什麼嗎?”
驀地,小默再次提及我右手腕處的玉懷。
小默說,玉懷並非是尋常之物。
恰巧它給予我忽冷忽熱的溫度,也讓我能明顯感知它與普通首飾的不同之處,而它的出處‘古蘭軒’也是非比尋常。
聽小默說,古蘭軒是個極其古怪的店。
販賣各種古董,也曾有各個朝代出土的明器,所謂明器就是古時候達官貴人乃至皇室血脈下葬之時,一同入了墓室的器皿,而最為珍貴的大多都是那些放置在棺槨中的隨身首飾,甚至是含於死者口中的珍物。
有些人難免覺得晦氣,但總有一部分人以收藏這些個為嗜好。
但古蘭軒卻和同行的古玩店有個最大的差別,說是差別罷,也算是老板個人的一種癖好。但若是沒有足夠的財力卻也不會有如此癖好。
因為古蘭軒每出售一件物什,便會關門換店!
沒錯,就是賣一件東西,換一次店麵,且不是在本地。
極有可能下一次再開張,就是在距離我們千裏之外的地方。
難怪人行天橋上偶遇的老夫妻,那白發蒼蒼的老者見到古蘭軒會如此急切、激動的趕往。
原來這店那麼難見到。
古蘭軒的主人還有一個特別的癖好,為自己的珍品選中主人的時候,就會把旱煙的煙霧輕吐在那人的臉上,以示非此人不售。
那煙霧當真嗆人的很,朝我吐了一次旱煙霧,這會兒我身上盡是旱煙的味道,不曉得的人還可能認為我一個姑娘家,旱煙倒是抽的凶!
“當時還有兩家人都相中了這玉懷,那年輕男子想出高價,也沒能成功討要來,你知道是為何嗎?”小默轉頭問我。
“為何?”
他說,是因為玉懷這東西很邪,而且不是一般的邪乎。
和田玉與瑪瑙融合製成的表體,但是鐲子部分的和田玉上卻鑲嵌了純金打造的鳳凰於飛。
玉主陰,金主陽。
一般玉碎才會用金子去鑲嵌,以求得歲歲平安。
清朝時期,雍正皇帝召見外來使臣,使臣故意刁難,用九連環所製玉器出題為難朝中大臣,想伺機羞辱百官。那使臣未曾料想,這玉製九連環竟被內廷妃子給打碎了,以此直接的方式破解了九連環,向外來使臣亦表達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最終為了圓回場麵,雍正皇帝命皇室上等的玉匠用金子把摔碎的九連環重新拚接在一起,玉陰金陽換得和平外交。
“竟還有這種事……”我一時感慨道。
“那典故裏的不過是借口罷了,但今日那老板做的委實有理。”
“什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