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摸摸他那幾塊硬硬的腹肌怎麼回事,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穿好了。”她眯著眼幫他把帶子也給係上,給自家男人穿衣真煎熬。

“有覺得哪裏穿著不舒服的嗎?”遲子魚問道。

盡管這衣服表麵上看起來確實很合身,但當事人體驗的感覺才是最好的反饋。

“沒有,很好。”

“我覺得也挺好的。”遲子魚滿意地上下打量他的豐神俊朗,心道自己真是撿了塊寶。

“那我接下來就給你在衣領和袖口上繡一些雲紋,到時候更好看些。”

“這麼麻煩。”

“沒啦,你不覺得衣裳隻有一種單一的顏色顯得很死氣沉沉嗎?我給你繡上圖案就不會了。”

棲行雲勾了勾唇,“嗯。”

“剩下的過幾天再來搞定,明天我去剝點棕片回來,先做蓑衣。”

“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

翌日天氣微濕,小雨淅瀝。

遲子魚吃過早飯便說去後山,棲行雲也拎著彎刀一道過去了。

因了夜裏雨穿秋林,後山的小徑泥濘無比,加上是上坡,這路走的艱難。

後山有很多叢生的棕櫚樹,生長地張牙舞爪。

棕櫚葉蒼翠欲滴,水露清瑩。

剝棕片之前,棲行雲先用刀自上而下豎割開,緊接著沿幹節環割一圈,方便把棕片剝離。

棕片不怎麼沾水,剝起來也不麻煩。

剝好的棕片都放了竹簍裏裝好,由遲子魚背著,棕片不多,背著並不重。

而後棲行雲又在附近砍下幾根竹子,把竹子上的細枝末節都去掉,捆綁了一起扛回家去。

小雨不見停歇,遲子魚也沒急著縫蓑衣,采回來的棕片都放了屋簷下鋪開,自然風幹。

等到了下午,棕片就差不多可以使用了。

遲子魚搬了一張小板凳放門口,就坐那裏一邊擺好形狀裁剪,一邊動手縫。

因著天氣不好,棲行雲今天也沒下地。

他緊著遲子魚做鬥笠的要求,先取一根竹子,劈出薄薄的竹篾,放右側屋簷下備用。

剩下的便是做竹床的材料,截取了一些做支撐的竹片,以及用來當床欄和床柱的部分。

做竹床是個大工程,小屋子旁邊都堆滿了材料。

王氏今早上看棲行雲扛那麼多竹子回來就覺得不對勁了,中午吃飯問過他們一道,他們說是做竹床。

王氏當時就冷笑了,還能自己做竹床?誰教的手藝?她家老頭子都沒這能耐。

王氏嫌他們浪費竹子,浪費功夫,一度想問回那些竹子。

她寧願拿去砍柴燒也不願他們拿了用。

但是棲行雲沒有給她反對的機會,他全程冷冰冰地回答,冷冰冰地忽略她所有相關的抱怨。

“我就不信老四還有這能耐,就他那慫樣還做竹床,那村裏做竹床的老楊頭豈不是早就沒生意了!”王氏私下裏很不屑地同棲水沛碎碎念。

她心裏頭惦記著那將近十根的竹子,都是自家山上的,幹燥的竹片用來燒火最好不過了。

“水沛,你趕緊過去看看,看看你四哥都做出了什麼鬼樣子。”王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