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懷疑我四哥和四嫂有貓膩呢。”一回屋,棲水沛就偷偷找了王氏打小報告,“你看四哥莫名其妙地多做一張竹床。
誰會這麼無聊,好好的床不睡,再弄竹床來睡啊。而且剛剛我說要進他屋裏去看看,他都不讓,還把我給趕出來了。”
王氏琢磨了一陣子,沉吟道:“你說的……好像是有點奇怪。”
棲水沛得意地勾勾嘴角,“我四哥該不會一直都是一個人睡的吧。”
“怎麼可能。”王氏果斷否認,“哪個男人不喜歡和女人睡,除非你四哥不喜歡那女人。”
男女間的情愛也就那麼點破事,王氏都是過來人了。
往常棲家寶同她置氣,她隻要稍微服個軟,撒個嬌,棲家寶不但不生氣了,還會色眯眯地摟著她滾床單呢。
盡管都老夫老妻了,照樣滾地起勁,何況棲行雲這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你哪裏看出我四哥不喜歡她了。”棲水沛嘟囔,“我看四哥誰都不喜歡,就喜歡她。”
“所以啊,你四哥不可能不會跟她睡。”
那這就意味著棲水沛先前的猜想都要全盤推翻,她白猜測這麼久了。
棲水沛有些失望,仍是大膽推測,“我四哥別不是自己身上有隱疾吧,因為怕愧疚了我四嫂,所以才隻對她一個人好的。”
“隱疾?”王氏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哎喲!真要得了那病,那……”
“那他們肯定不能同房,也意味著四嫂不會有孩子。”棲水沛得意道,她的算盤打的賊精,“娘,說不定我們以後可以借著這個由頭把責任推給四嫂,然後把她休了,嘿嘿……”
王氏非常認可地點頭:“你說的對,之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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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子魚還納悶呢,棲水沛不是一開始懷疑她和棲行雲,懷疑地不得了麼。
怎麼這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現在簡直風平浪靜地詭異。
真是蹊蹺了。
她把自己的疑慮同棲行雲說了一道,棲行雲則不以為意,“隨她去吧。”
遲子魚也沒那麼功夫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縫好兩身蓑衣,她便開始做鬥笠了。
而棲行雲做竹床的進程則一直比較緩慢,畢竟規模龐大。
不過連著三天陰雨天後,竹床已經出具規模,確實有模有樣的。
天氣開始放晴。
棲行雲想把竹床趕完,近來便沒怎麼下地,大多時候都在家裏對著那些綠油油的竹子敲敲打打。
雨後的陽光不算溫暖,但是照在身上很舒服。
遲子魚把竹篾竹葉都抱出來,坐了屋前的小院子裏,曬著太陽,熟練地編著鬥笠。
郭金蓮被吸引過來瞧了許久,看遲子魚手指靈巧地在竹篾間翻飛,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弟妹啊,你怎麼這麼能幹喲,連鬥笠都會做。”
“我也就隻會做鬥笠而已。”遲子魚心情好,便稍微謙虛了一下。
“你看看!你們兩口子,你能幹,老四也能幹,我起先還以為老四說做竹床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