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看了棲家寶一眼，棲家寶便認可地點點頭。
這種破壞傳統規矩的事情他們可幹不出來。
“年年都去他們郭家，我都去煩了……娘你是不知道他們郭家有多破，我去年去的時候正好趕上下雨，就在他們屋裏吃個飯，結果屋頂漏雨，害得我飯碗裏都是水，我差點連飯都吃不下。”棲多金吐槽道。
每個人總有自己不想露出來的一麵，郭家的窮困就是郭金蓮的軟肋。
這會兒郭金蓮比誰都尷尬，幹幹道，“你可別胡說了，我聽說我弟弟今年特意找人修了下屋子，屋裏不會再漏雨了。”
“那我也不想去！”棲多金又道，“你爹娘就跟生豬崽子一樣，生個沒完沒了，現在都多大年紀了還生，生那麼多連飯都吃不上。
我每次去你家，你那幾個好弟弟妹妹也不知好歹，動不動就這樣那樣把鼻涕泡揩我衣服上……哎喲，你是不知道多惡心……”
棲多金邊吐槽，還不忘用手舞足蹈地模仿那些小孩子的動作。
本來是挺嫌棄的一段話，愣是被他模仿出了喜感，於是大家夥都忍不住笑開了。
連王氏都得意道，“老二啊，我們家條件自然比他們郭家好地很，你再怎麼不想去你那窮丈母娘家做客。
這些話你跟我們說說還可以，可不能當著你丈母娘那些親戚的麵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棲家對他們郭家有什麼意見呢。”
“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點道理還不懂嗎。”
郭金蓮被說的有些難堪，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淡定的神色，道，“誰小孩子的時候不是那樣過來的，將來我生了你兒子，不照樣把鼻涕泡揩你身上，難不成你還能不要我兒子了。”
“吃你的去，老子不想跟你這種女人廢話。”棲多金沒好氣道。
他倆已經好幾個月沒同房了，缺乏身心的深度交流，以至於他現在看到郭金蓮就煩，連話都不想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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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團圓飯還是吃的很開心。
吃過晚飯，棲家寶說要帶大家守歲，於是大家夥也都不急著回去。
正屋的大門一關，隔絕了外頭的冷空氣和寒風。
大家夥都挨坐了一起，中間放著兩個碳火燒地通紅的火盆，旁邊放著一張高腳凳子，上麵一大盤炒花生。
屋裏有人氣，暖融融的。
守歲無聊，沒有別的娛樂活動，大家就坐在一起閑磕。
從村頭講到村尾，誰家做了什麼喜事，娶了哪裏的媳婦，生了幾個娃娃……都是些家長裏短，生活瑣碎。
大家也都樂意參與，正屋裏生氣一片。
後來困意上來了，一個個地哈欠連天。
棲瑤趴在陳香懷裏，睡眼朦朧的，早就想睡覺了，“娘，我好困……”
陳香便哄著她先回屋裏睡，而後回來繼續聽大家夥講話。
很快棲水沛也眼皮子一耷，說是困死了，要回去睡覺，棲家寶準了她回去。
但是困意這東西對於向來早睡的莊稼人來說，是很難抵擋得住的，大家都陸陸續續地說要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