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王氏聽到動靜，便打開門出來了。
“想幹啥！造反哪！誰準你們偷聽的！還不給我滾出去！”王氏沒好氣道。
三兄弟嚇得急忙後退幾步。
棲水沛一臉奇怪，“怎麼了，娘？”
“沒啥！”王氏道，“水沛你去看看你大嫂做完飯沒有。”
“哦。”
王氏看到這幾個偷聽的兒子就來氣，吼道，“還站在這幹什麼！都沒事做了！
老大你也這麼大的人了，就不知道帶個好樣，你看看老二老三，都被你一個人給帶壞了！”
“知道了娘。”棲多弟道。
“走吧，我們都別站這了。”
王氏看他們都走了，便轉身回屋，砰地一聲關上門。
棲家寶正在屋裏抽著旱煙，一臉嚴肅。
“老四年紀輕輕，這心思啊，到底是太重了。”棲家寶無奈感慨道。
“還不都怪你！”
每次提起棲老四，王氏就心口痛，“我要不是心軟，當初就該把他丟出去喂狗算了，讓這野種活下來就是來喝我血的！”
“你小點聲。”
王氏氣不過，“小點聲小點聲……每次說到他你就讓我小點聲！
怎麼著，你有種在外麵生野種沒種承認是不是，我都沒找那賤人算賬呢！
棲家寶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看看那野種現在是怎麼對我的！虧我供他吃供他喝，結果養了這麼一頭沒心肝的白眼狼！”
“你冷靜點行不行。”棲家寶道，“這種事情就不要到處亂說了，不好聽，老四的事情我們兩個知道就行了。”
王氏冷哼，“沒出息的東西！”
棲家寶道，“好歹這麼多年也過來了，你不也一直挺滿意老四的，他沒有對不起我們過。”
“他在我們麵前裝傻裝了那麼多年！害得我們都以為他失憶了，你還說他沒有對不起我們！”
棲家寶歎氣，“你快別說了，如果不是你今天在他跟前鬧，他也不會跟你說這些。”
“我看他是早就想說了！他巴不得不認我這個娘！早早地離開我最好！”
“老四不是這樣的人。”棲家寶認真道，“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了，你看盡管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卻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
他可能壓根就不想說這事的，隻怪你今天用死威脅他，把他逼急了。”
王氏氣得不想搭理他。
棲家寶便道，“老四也算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平日裏沒少咱的好處，隻是不太喜歡表達罷了。
我們也別對他太苛刻了，他真要搬走，就讓他搬吧。
好歹他也分家了，自己能掙錢，這些事情上，我們也實在管不著什麼。”
王氏咬牙切齒，“可你也不想想，他真要搬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以後我們家有什麼事上哪找他去啊。”
老四的利用價值這麼大，她哪裏舍得。
“隨他去吧，我們還有老大老二他們，平時也使喚不上老四。”棲家寶道。
王氏想了想，也隻能如此了。
今天棲行雲都那樣說了，她哪裏還有臉麵繼續打著是他親娘的旗號糾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