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讓我家香香多睡幾覺呢,這些日子她真是操勞到了,我這個當娘的心疼死了。”
一頓嗆話下來,王氏的臉色黑出了一個新程度。
剛要說什麼,彭氏又兀自道,“常言道,籬笆不是牆,婆婆不是娘。
這話說的真不差,我女兒的苦,也就隻有當娘的才知道了。”
“我好歹也是她婆婆,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是,你知道,你當然知道。”彭氏嗬嗬一笑,“連我外孫女抱都沒抱過,你是真知道。”
這話是彭氏自己從陳香那裏問來的。
本來這樣的苦楚陳香也不喜歡傾訴,但知女莫若母,就算陳香不說,彭氏也都能猜到。
王氏:“……”
“你一個做婆婆的,不關心坐月子的兒媳婦就算了,連外孫女也不管。
我女兒不就生了個閨女嗎?閨女怎麼了,哪裏差了?
沒給你家幹活了?白吃你家飯了?
哼,親家母,有些話我真是不想拿到台麵上來說,免得傷了咱倆的和氣。
我女兒還在你家屋簷下過日子呢,這整日的還不得看著你的臉色過活。
我一個娘家人,除了心疼女兒,生氣你們家這些破事,我還能做什麼。
我就是心裏苦啊,後悔啊,當初給女兒挑婆家的時候怎麼就不睜大眼睛好好瞧瞧。
男方窮一點不要緊,要緊的是家裏人好就行了,現在真是苦了我女兒啊。”
說起這些,彭氏動情地抹起了眼淚。
王氏冷眼瞧著,分分鍾想懟回去。
忍了又忍,王氏還是默默出去了。
這個風頭上不好吵架,畢竟她不占理。
她對陳香怎樣,就算別人不敢說,王氏也自己心裏有數。
她在家裏跋扈慣了,總是容不得家裏人質疑她的威勢。
但外人怎樣說,她真是管不著,人家又不在她手底下過日子。
所以王氏和彭氏的爭端,肯定是不能激化的。
到時候彭氏狗急跳牆,完蛋的就是她了。
王氏當然不能讓自己做的這些事傳出去。
她不要麵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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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子魚在江城又盤了一家鋪子,挑的路段不如花草鋪,不過地理位置也還不錯,而且地方特別大。
新鋪子打算用作小作坊。
前期炒瓜子,後期做別的。
這回的後院足夠大,足夠遲子魚大展身手。
新鋪子需要招人。
遲子魚招了幾個比較有經驗的廚子,還有幾個打雜的小工。
這期間,花草鋪也招了人。
至於店鋪的管事,遲子魚左思右想,還是讓長生暫時代理。
長生是最早一批在店鋪裏幹活的。
做事勤快認真,而且頭腦靈活,善於接受新東西,一直很得遲子魚喜歡。
遲子魚打算好好培養他。
家裏的向日葵也該收成了。
那麼多畝的向日葵地,自然需要好大一批人手。
不過時間也正好,他家的房子蓋好之時,棲行雲就把招工的消息放出去了。
反正現在也不是很忙,大家自然樂意來幹活,正好賺點銀子呢。
自打有了棲老四家的這些產業,大家都似乎變得有事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