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這樣的……二狗子不是我叫來的。

是他自己……他看到我們家沒有別人,他就強迫我。

我的衣服就是讓他脫下來的,我不準,他就打我,我沒辦法……”

汪穎兒就是不想承認自己做過的苟且,不想讓人這麼輕易地趕出家裏。

棲家雖說條件一般,但是生活相對安穩。

“給我閉嘴!淫婦!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王氏氣得衝口而出。

別以為她不知道汪穎兒和二狗子那二三事。

強子長得像誰,這種事還用得她來指明嗎!

村子裏多少人在非議這件事!

汪穎兒給他們老棲家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她忍氣吞聲,還沒找汪穎兒算賬呢!

今天正好,汪穎兒自己把事情捅出來了,王氏今天就讓她好看!

“娘,依我看,這種女人就該浸豬籠呢。”郭金蓮幽幽道。

反正她和汪穎兒是情敵,一直不對頭的。

看到汪穎兒失勢,她簡直是夢寐以求。

“浸豬籠都不夠,該千刀萬剮啊!”王氏恨恨地說。

“娘……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做對不起你們家的事。

我是無辜的,娘我求你不要讓我浸豬籠……”汪穎兒哭著說。

她一哭,陳香懷裏幫哄著的強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哦啊……”

陳香家小姑娘小蓮花今天睡地早,正好二房出了事,陳香就幫著二房照顧了一下強子。

頓時,大家的注意力都讓強子突如其來的哭鬧聲給吸引過去了。

王氏不悅皺眉,“怎麼搞的!這麼大人了連孩子都不會帶!”

本來今天就氣在心頭,聽到強子的哭聲,王氏更是心煩意亂了。

陳香不敢說話,隻低著頭,柔聲哄著孩子。

隻是不管她怎麼耐心地哄,都不管用。

一時,小孩子的哭聲充盈嘹亮。

汪穎兒趁機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抱強子,“大嫂,強子他是餓了,他要我這個娘來喂養他哩。

你們誰哄他都沒用的,沒有我這個當娘的在,他一定不習慣。

可憐我們家強子啊,小小年紀就沒娘養了,強子,娘對不起你啊……”

說著,汪穎兒又是傷心地痛哭流涕起來。

強子是她手上最後一張底牌,她必須要緊緊抓住。

她知道她一個妾室,在棲家的存在感太低,太受人輕賤。

但是強子不是,強子是棲家的寶貝兒,心肝兒,不管他究竟是不是棲家的種。

“咯咯咯……”

隻是,汪穎兒和強子一大一小的哭著,郭金蓮懷裏的梁子突然大笑起來。

隻是表情呆滯,而且粉嫩的嘴角處,口水橫流。

掛在脖子上的口水墊從早上起就讓梁子的口水給濕地透透的。

郭金蓮懶,一直懶得給他換洗,以至於梁子的口水墊不管什麼時候都總是發黃,而且十分濕潤。

郭金蓮不以為意地笑道,“我家梁子今兒個心情好,都笑了一整天了。”

棲水沛就皺了眉,“何止一整天,梁子哪天不是笑的跟個傻子似的,我就沒見他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