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的罪孽,你看連灶王爺都看不下去了。
今天特意把你牙給黏了,看你還怎麼貪吃。”
“……”
“汪……”小人精小旺又搖著尾巴跑來刷存在感了。
遲子魚低頭瞅了瞅它,突然靈光一閃。
笑眯眯地捂著嘴角蹲下來,費勁地張嘴道,“小旺呀,姐姐今天做了麥芽糖哦,你想不想吃啊?”
小旺望了望她,默默夾著尾巴走了。
遲子魚氣急敗壞,“小旺你個大笨蛋!給我回來!”
小旺加快了小碎步,出門了。
……
剩下的麥芽糖冷卻之後,讓三娘反複揉搓拉伸,切成了一塊塊規整的白糖瓜。
遲子魚則……還在費勁地用舌頭把牙齒上的麥芽糖給舔下來。
切好的糖瓜散發著一股甜香。
這種糖還是不能多吃,一來上火,二來甜膩地很。
遲子魚拿了幾個糖瓜,小口小口地咬著吃了。
粘牙啊……
這回可不僅她一個人粘牙了,大家都要吃,所以大家都得粘。
遲子魚本來還想著看棲行雲吃糖瓜粘牙,然後得意洋洋地笑他一頓的,結果他就是不粘。
因為他很有先見之明,吃地一點也不凶。
遲子魚還給小旺吃糖瓜。
小旺隻舔了一下,大概是覺得它太甜了,不對自己的胃口,小旺沒有再吃下去。
……
本以為這天也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去。
遲子魚忙著和棲行雲打掃房子,裏裏外外,總是有事可做的。
下午,家裏來了個人。
遲子魚和棲行雲是都不認識的,對方是三娘以前的鄰居許嬸子。
三娘和許嬸子交情還不錯,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許嬸子特意跑過來這邊找她。
三娘起初還有點擔心,以為養子丁虎又做了什麼壞事來威脅自己。
不料許嬸子道,“我今天來也沒別的事,就是來跟你傳個話。
虎子那孩子昨兒個因為偷人店裏財物被抓進了牢子,說是要坐半年牢呢。”
“他的手腳向來不幹淨。”三娘冷聲說,“他爹以前不知道說過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聽。
現在進了牢房,也是他活該,是該受受教訓了。”
許嬸子滿麵擔憂,“你就不想去贖出他來,哪怕是見上一麵也好,看看他過得怎樣……”
“我不想。”不待許嬸子說完,三娘就道,“你知道他以前是怎麼對我的,我做不到那麼仁慈。”
“我知道,可他是你兒子啊,等你老了,總得靠他養著吧。”
三娘苦笑不已。
一旁的遲子魚聽不下去了,道,“許嬸,您明知道三娘以前在丁虎那裏極其難熬,又何必強求三娘呢。
就算三娘幫了丁虎,您以為丁虎真的會高看三娘一眼?對她好一些?
您錯了,畜生就是畜生,他是不會有良知的。
如果您隻是單純以為三娘老了無人奉養,我可以很坦誠地告訴您,三娘以後就是我們的親人。
隻要有我和相公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讓三娘餓到,我不會再讓她重蹈以前的日子,您懂嗎?”
許嬸子愕然,半晌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