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溫婉一笑,“是啊,他們家住在鄉下,來一趟江城都挺不容易的。”
說話間,就有小廝來報,“啟稟將軍,夫人,棲家夫婦到了。”
徐夫人笑道,“來了就好,你先去好生招待他們一下,我們待會就來。”
“是!”
……
人有點多……放眼望去,都是不認識的人,沒一個臉熟的。
“看來宋將軍他們今天請了不少人。”
才踏進雲中樓,熙熙攘攘的人群,讓遲子魚感慨起了宋將軍今日宴請的賓客之多。
“棲老爺,棲夫人,我們夫人正忙,讓小的先招待了你們,兩位這邊請。”一小廝匆匆趕來道。
遲子魚笑著點點頭,“好,謝謝了。”
這邊的賓客這樣多,遲子魚倒也沒有想過徐夫人他們能抽空過來接待。
小廝帶他們去某個大圓桌落了座,圓桌旁已經坐了其他人,那些人看著是熟悉的,言語間很是熟絡。
不過,那些人到底是在形形色色的交際圈子裏混出來的,大都養成了自來熟的本事。
所以遲子魚和棲行雲一落座,就有人跟他們打招呼攀談起來了。
到底是在生意場混過的人,連遲子魚都毫不怯場,何況棲行雲呢。
兩人談吐大方自如,舉止進退有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哪裏的大戶人家呢。
“咦?這不是那賣花家的小魚兒嗎?”陰陽怪氣的女聲突然從耳畔傳來,“想不到這等高貴的場所也是你們能來的,老天爺真是不公啊。”
那聲音一落下,不單遲子魚這一桌的人安靜下來了,周圍幾桌亦如此。
遲子魚扭頭,看到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豔麗臉龐。
她倒不是很記得麵前這個人了,還是棲行雲提醒了她,“那家關門許久的花間小月的,掌櫃的千金。”
一字一句,語氣悠悠。
雖是陳述,口氣卻帶著勝利者漫不經心的驕傲。
棲行雲從未把他們一家放在眼裏過。
不曾想,今天竟然又碰麵了,還是在宋將軍設下的宴席上。
遲子魚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笑道,“原來是月兒姑娘呀,好久不見。”
劉月氣得磨牙,“好久不見!”
“月兒姑娘近來過的如何?家中生意可還興隆?”
反正遲子魚是許久沒聽說劉家人的動靜了,想來隻剩下了半副架子在苟延殘喘。
“你!”
劉月咬牙,想到這樣多的權貴人家在場,她還是忍住了。
她今天來可不是來出糗的,她是奉她爹爹的命令,前來博得宋將軍好感的。
宋將軍正值壯年,身邊卻隻有一妻一妾侍奉著,這府上得多淒涼啊,於是劉月的爹爹劉同就打起了歪主意。
不單單是劉同如此想著,在座帶了閨女來的,誰不是特意讓自家閨女打扮地妖妖嬈嬈的,好讓宋將軍驚豔一番。
將來,也就攀上大親家了。
“你們別得瑟!不就兩個泥腿子嗎?有什麼好顯擺的。”劉月道,又看向在座人說,“在座的怕是還不知道呢,這兩夫妻是鄉間旮旯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