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那樣不待見司辰,怎麼可能會同意讓司伯伯去他家吃飯呢。

多麼不可思議的事。

“是真的,三娘親口跟我說的。”棲多弟道,“她說宋將軍他們也來了。”

“那司伯伯一個外人,他……”

“興許是宋將軍看中了司伯伯的能耐,很欣賞他,所以是他把司伯伯留下來的,不然以四弟的性子,肯定不會留他。”

“說的倒也是。”陳香有些欣慰,“司伯伯是很能幹,跟老四著實不相上下。”

“別說,他跟四弟還挺像的。”不論是為人還是處事,這兩個人總是有一種相似的感覺。

“是吧,我也一直覺得他倆像。”陳香笑著說。

她一直都覺得司伯伯和棲行雲長得很像,一樣的俊美無匹,讓人挪不開目光。

隻是一個青年,一個中年罷了。

想必司伯伯年輕時和四弟一樣,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了。

“——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你說他倆長得像啊?”棲多弟震驚了,“我說的是他們做事很像,都很會做事,腦子聰明。”

陳香噗嗤地笑了,“合著咱倆說的不是一個事了。”

“是啊。”棲多弟點點頭,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你說,四弟和司伯伯會不會……”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正常人稍微想想就能明白。

陳香猛地打了個激靈,唬他道,“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你別胡說。”

棲多弟壓低聲音說,“我這不也是猜測一下,四弟可是我親弟弟,怎麼可能跟別人有關係……”

陳香道,“就是啊,這些沒憑沒據的事,我們可不能亂說。”

……

棲家寶剛走到廚房門口,本來想踏進去的腳,聽到屋裏的嘀嘀咕咕的說話聲,猛地又收了回來。

他是來找棲多弟求證自己今天的所見的。

結果在棲多弟和陳香發現他之前,棲家寶默默轉過身,離開了。

他心不在焉地回了自家,連王氏叫他一句也沒注意,直奔自己房裏了。

他迫切又迅速地在床底找出了他珍藏了許久的東西。

雙魚玉佩。

玉佩上刻了一個字,司。

他問過讀書人,那個字,念司。

玉佩實在溫潤通透,手感太好,棲家寶緊緊地捏著,看起來像要把玉佩捏碎了,卻一點也不覺得硌得慌。

他又想起了棲行雲的身世。

他是幼時別人托付給他的,他根本就不是棲家的血脈,隻是棲家寶沒有告訴外人罷了。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就跟丟了魂兒一樣。”王氏碎碎念地推門進來。

棲家寶忙抬頭說,“把門關上。”

王氏一臉莫名,仍是關好了門,她坐到了棲家寶身邊,發現了他手裏的玉佩。

王氏道,“咋回事,你拿這玩意兒出來做什麼,這東西可值錢了,到時候弄丟了怎麼辦?我還想著拿去給沛兒配嫁妝哩。”

“你看。”棲家寶便把玉佩的正麵展露給王氏看,“這個字。”

除去細致入微的魚紋雕刻,便是一個大字了。

“我不認得字,你讓我看什麼。”王氏莫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