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暮晚跟在淩桓敬的身邊,“大伯母,三嬸,天色不早我和爹也要回府了。大姐和五妹應該把我之前說的話轉告你們了吧?麻煩兩位把絆倒我娘的那個奴婢交出來吧!”
丁氏臉色一變,“二姑娘,哪裏有人絆倒你娘?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
淩暮晚一臉純真,“三嬸,那咱們就先聊聊我娘為什麼會摔倒,她是怎麼摔倒的?她摔倒的時候大伯母和三嬸怎麼會在她身邊?”
姚氏眉頭蹙起,如果這麼說的話,恐怕還要把她們誤會淩暮晚不在府中的事情抖摟出來。淩桓敬不在場的話怎麼都好說,如今淩桓敬冷著臉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誰敢說?
淩家大爺和三爺此時不斷給自己夫人使眼色,丁氏再沒腦子看到淩三爺的口型,此時也噤了聲。
淩暮晚看到有老夫人撐腰在她娘麵前耀武揚威的姚氏和丁氏,一到了她爹麵前就安靜如雞了。
“我知道,大伯母和三嬸是不會包庇差點害死我弟弟的惡仆的?對吧?”
丁氏聽了淩暮晚的話後在心裏大罵,還沒生出來就知道是弟弟?最好還是個丫頭,那樣老夫人就能名正言順的把她們三房的庶子過繼到淩二爺的名下。
“怎麼?大嫂和三弟妹覺得一個奴婢比我夫人和未出生的孩子更重要嗎?”淩桓敬看到姚氏和丁氏都沉默,不由得冷著臉。
他爹死的早,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的本事。十五歲參軍,十九年的征戰手上沾染了無數敵軍的鮮血,在戰場上敵軍見了他都膽戰心寒,更別提內宅中的這些婦人。
“二爺言重了,我們怎麼會那麼覺得。”姚氏隻是抬頭看了一眼淩桓敬就心裏哆嗦。
她夫君和淩三爺都沒有淩二爺出息,寧安城中那些權貴能對淩家的人另眼相看也是因為淩二爺在。她那日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竟然覺得自己可以抓住二房的把柄,好為自己的一雙兒女謀個好前程。
如今崔氏肚子裏的孩子保住了,二姑娘也根本沒有被擄走,淩二爺還找上門來給崔氏討公道,這個時候隻能明哲保身。
姚氏看向丁氏,“我記得絆倒二弟妹的奴婢是你身邊的。”
丁氏眼睛睜大,“大嫂,無憑無據的可不能亂說。”
她們本來就是為了利益捆綁在一起的,丁氏知道姚氏不可靠,卻沒想過姚氏甩鍋的速度這麼快。
淩桓敬轉身看了淩三爺一眼,“三弟,既是你們三房的人,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問問她為什麼要那麼歹毒意圖傷我夫人和孩子?難道是受什麼人指使想斷了我的子嗣?”
淩三爺文不成武不就不過在經商方麵還有些本身,這些年仗著自己是淩桓敬的親弟弟沒少撈好處,如今整個人心寬體胖一看就富得流油。
聽到淩桓敬的話後淩三爺脊背冰涼全是冷汗,之前他娘說二房如果沒有兒子就把他剛出生不久的庶子過繼到二房,難道他二哥聽到了什麼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