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自然幫著她說話!”昕離子憤憤道。
柳七郎見這話題瞬間就要被岔開,忙道:“我們都看見這位女仙方才救了你,一切都是天火教造成的,你要找也應該找玉虛真人負責。”
昕離子聽見“負責”二字,頓時來了精神。
“玉虛真人,你害得我好苦啊……”她掩麵泣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置身事外嗎?”她問。
玉虛子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這樣的昕離子,他是不願意要的,但是若是他不能妥善處理這件事,恐怕這就是打破平衡的最後一個砝碼。
“也罷,我願意收你為徒。”他咬咬牙,隻能先答應下來。
昕離子幾乎喜極而泣。但是她很快發現了玉虛子臉上和元歡子一樣的輕蔑之色。
他們都沒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
她憤憤然。
憑什麼?憑什麼李瓔珞這個又懶又笨的女人有人疼?
以自己的美貌,為何連遠不如謝道之的玉虛子和元歡子都看不起自己?
她是真的十分迷茫。
過去的十五年中,從未有人教過她怎麼去愛,互相尊重、互相信任。
其實這本是不需要教的,但是她心中一直是一片空白,愛一個人,被一個人愛,究竟是怎樣的感覺,她仰望天空,默然無言。
可是柳七郎是不會這樣就放過玉虛子的。
“玉虛真人,恕我直言,您執教的天火教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切都尚還存疑,不管和您是否有關,您都有必要在教內自查。”
得道之人大多可幻化自己的外貌,大部分人都會以青壯年的麵目示人,而此人須發皆白,手持法杖,顯然是不屑如此行事。
“大長老,我明白的,我一定會好好調查此事,給您一個交代。”玉虛子嚴肅道。
道門的七位長老裏,這位算是最持重的了。
另幾位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大長老,這天火教裏出了事,怎麼能讓天火教自己查呢?這可當真是奇聞異事。”
當下就有人不服。
玉虛子眉毛一豎,正待反駁,卻見另幾位長老也跟了上來。
“玉虛真人,這幾百年來你也辛苦了,就算是功過相抵,我們也不欲為難你。”
這話說的,什麼意思?
可竟然這樣都還有人不同意。
“章長老,你這麼說,是要包庇玉虛子縱徒行凶嗎?這天火教中說不定還有好多這樣的道場,更多的邪惡之徒。”
“我們一定要把天火教查得明明白白,才能讓諸位道友放心。”
“大長老,你就別操心了,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等一下!”玉虛子忍不住怒道:“你們到底想怎樣?”
眾人被他一吼,頓時都有些發怵,若是玉虛子真的被逼無奈,隻能兵戎相見,他們可不是對手。
“嗬嗬,玉虛道兄,我們修仙之人最重修心修身修德,怎麼,你打算不顧臉麵,親自訓誡這些小輩麼?”
柳七郎不急不緩地站了出來,慢條斯理道。
“堪堪算來,你也風光了幾百年了,若是為些許小事,墮了你一輩子的好名聲,那可就太可惜了。”
“其實想來也是同病相憐,站在高位的人,哪怕一輩子做的都是好事,也隻會被人以為是理所應當,不然就是德不配位。”